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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谁家春宵如此夜(1 / 2)

第88章第88章谁家春宵如此夜

夜愈发地深,而她在黑暗中瞧见天旋地转的星月光火,疯狂地飞逝,带来一阵又一阵高热的眩晕感。

忽而有轻动炸响在耳畔,应怜迷糊睁开眼,浑身酥软无力,只隐隐察觉有脚步声临近,隐约伴着说话声。

“为何不点灯烛?”

“灯烛用尽,我这便去取,将军少待。”

一道嘶哑、一道殷勤,交杂一处。她喘息一声,理智被蚕食几乎殆尽,仅剩一丝告诉自己:不能这样!

她得走。

去到哪里?

她陷在绸锦之中,无处可逃,连危机感也钝钝的,遥远又模糊地被阻隔了一层。

脚步声近,那人入内。借着不知何处的灯火微明,她瞧见一副鬼面,森森可怖。

那面具停在了她头顶上方,恶鬼仿佛跟着旋转。她无力动了动手指,微阖双目,却听那往常嘶哑的声音里含着怒与惊,再意想不到似的:

“惜奴!”

她的小字,本没几人晓得。他怎么知道?

她被逼出了一声似喘息似回应的音节,带着泫然若泣的崩溃,却察觉凉沁沁的锦缎一紧,自己却被裹了起来。

她柔软无力,只想挣脱,向那个洪水般怒意的人身旁凑,要沾得一星半点的凉意。

那声音愈发地可怖起来,似咬牙切齿:“是谁做的?谁要害你!”

些微酒意混杂其间,她只见人影高大,昏狂难耐的思维紊乱,却误认作另一人。

那人身形更高,更魁伟,她也更熟悉。

“宗契……”她喃喃脱口,慌乱地摸索。

·

甚至没再多的时间反应,鬼面人搂着薄衾里的应怜,才怒意狂涨,那门却又被破开了。

哐啷一声响,外头几乎狂风扫荡而来。

里外通透,帘帷半卷,清晰瞧见相拥的身影。

鬼面人才转半脸,猛地袭击风声刮至,含着一道切齿怒意:“贼子!把她放下!”

竟是宗契。

鬼面人心一惊,即刻醒悟:中计了!

“有……”他方想说有人要害她,却不是自己,浑然来不及出口。宗契掌风已至,逼得他瞬时后退,连带着怀中的应怜被裹挟着踉跄差点摔倒。

应怜浑噩中压根不明发生何事,只瞧定了一双清湛墨黑的眸子,那里头却盛着愠怒,彷如狂风暴雨,使山海变色。

“宗契……”她见了他,便要挣脱鬼面人,只是一双手的气力更比点水拂柳大不了多少,身子里愈发说不出的难受,不禁急得哭了出来。

鬼面人却因此更加烦躁,“你……混账东西!”

他也不知骂谁。

宗契节节紧逼。这狭小的室内根本施展不开,躲也躲不到哪儿去。鬼面人揽着应怜,此事便有嘴难说清,索性躲开他一记拳脚,猛将应怜推向身前:“接着!”

宗契半路而至的掌风生生被扼回去,改为了拥抱,一把接住衾褥半落的应怜,却见鬼面人趁空步子一滑,不愿沾惹此事似的,竟溜了出去。

他出去后是逃是呼救兵,宗契不晓得,只感觉怀中人浑身散发惊人的热意,半明半暗之中,锦缎已滑落在肩腰,露出里头白玉似的两只光洁手臂,身子紧偎着,与他竟只一层薄薄抹胸的料子相隔。

什么都阻拦不住。

宗契大脑一空,被那温软蹭得浑身如窜过簇火急电,却又觉那身子不住下滑,软若无骨,不由得横在她腰后的手又紧了紧,将她托住。

应怜不住往他冰凉熨帖的胸膛里挤,嫣红软腻的唇紧贴他脖颈,发出细碎的颤声,眼泪也烧得灼烫,“宗契,我难受……”

宗契被她缠得心急跳,喘了口粗气,大手拉过薄衾,不由分说,甚至几分粗鲁地将她裹住,腋下腿弯一抄,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旋风似的大步至门口,怒喝一声:“来人!请大夫!”

·

李定娘无声而至。

宴席已散,正是不闻乐声、初寥落冷清的时刻,宾客俱归,留待忙活的是府署的女使人力,以及承请饮宴的四司六局里杂工。

后宅里却空荡寂静,厢房处更是没个人迹。只几个粗使的仆妇被惊动,正慌张地去传禀,便迎面撞见了由内宅而出的李定娘,晓得柳惜与她亲厚,一股脑便七嘴八舌地禀了。

李定娘稳住几人,只教她们各自回去,“方才的事,关乎娘子颜面,不许向外提一个字。否则,拿你们几个是问。”

说着,又每人把了一串珠子,做头面的赏赐。

那几人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李定娘抚了抚鬓角,这才不紧不慢地穿行过长长的游廊,折回到厢房院。

才进门,便见了宗契,打横抱着一堆杂锦,裹起一人,急急地就要往外去。

“你去哪儿?”李定娘忙拦住他。

宗契没空解释,只道:“惜奴病了,我去找大夫!”

李定娘死拽活拽将他拉住,又示意将应怜放下,试了试她额头,又瞧了一遍,面上几分了然,从腰间取下个锦囊,里头翻出一粒药丸,交与他道:“无妨,恐是席间有那散方,她误服了些。你将这粒广藿丸压在她舌下,我去外头备车,先回家再说。”

宗契不解何为“散方”,见她要走,便也跟着去。

“服了散方,本就放浪形骸。这会子人多眼杂,她这副模样被外人瞧着了,以后名声还要不要了?”李定娘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出口,“你权且等上一刻,我外头教下人散了,你们再出来。”

一番话说得宗契甚觉有理,佩服她果真心思缜密,便应了下;待人走了,才后知后觉发现,手里这颗丸药可棘了手。

“来,惜奴,张嘴。”他一手托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劝哄道。

应怜哪里听他的话,只一副身子往他怀里扭,汲取几分凉意,间歇迷蒙地望上他一眼,水雾弥漫,尚残余隐约泪痕,蜿蜒过潮红一片的双颊,本欲使人心怜,却无端勾出人心底一股子愈发揉搓的隐秘欲.望。

被她蹭到的地方,颈项、肩臂、胸膛……每一处都也跟着泛起热度,仿佛有一股股的细细的火,拦阻不住地密密升腾流窜。宗契压着心火,哄了又哄,她只不配合,软软地向他怀里侧歪。

没奈何,拉拉扯扯,宗契只得又带她回屋,想了想,却将屋门关了。

若旁人窥见,总也说不清这事,不如关了门,她怎么在里头折腾他也好,过后他再不提便是。

·

没人来时,应怜浑身发烫,只想找个冰凉的物事贴一贴;如今有人在侧了,她贴上那片蕴凉,心底细细密密的火却更旺,无论凉在哪里,总有更炽热的一团火反扑来,大有一发不可收的势头。

她因此更缠上那“东西”。

……不,不是其他,是宗契。

她透过水雾朦胧的眼,迟钝地、欢喜地察觉到他在身边。

理智已趋于崩溃,羞耻感也像薄薄的夏衫,不知被抛到了哪里,她双唇微分,呼吸着灼热的气息,凭本能去靠近他,无奈手脚软绵绵的,不满发出的声音,更比喘息还轻。

于是天地间只剩了她的喘息、他粗重的声音,以及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心跳,交错凌乱,也不知是谁的。

一会儿,他诱哄的声音再度响起:“乖,张嘴,把它含着。”

应怜身下又触着了丝滑温凉的衾褥;与方才不同的是,此时身畔有人陪伴,彼此亲密,动作是梦魂与想象中的狎昵。

她一晌分不清是幻是梦。

宗契出现在她梦里,神情里有她曾见过的无奈的温柔,更有从未出现过的一抹隐忍,因此微蹙着眉,眉峰聚起,却使她觉着,他比往常更……

她混沌的头脑想不出个妥帖的词,却浑浑噩噩地觉得,犹如她坐乱了一颗神佛的心,拉着他一同坠堕了下来。她抱着他,要与他一同欢乐,一同分享急切的渴望。

他额上渗出了密密的细汗。

应怜乖巧地张开嘴,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探了进来。她本能地缠上柔软的舌,包裹着滑动、轻舔。

它有些粗硬,要与她戏耍似的,与她的舌兜着圈子。应怜便与它周旋,一圈一圈、柔腻而新奇地与它玩耍。

她听见了强行压抑的粗喘,与喉头滑动时的吞咽声,微微睁开眼,见了她的神佛,眸中翻滚着令人心惊的深潮,万涛狂涌,却被狠狠压回眸底。

她含着他一根手指,无辜而渴望地微睁眼眸瞧着他。

一丝苦意从舌尖弥漫,应怜瞬间觉得那根手指也并不怎么美味,眉眼皱成一团,嫌弃地呸呸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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