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和右相勾结在一起,处处给谢行之添堵。
就在事情快成的时候,昨日曾王突然收到安阳的来信。
信中安阳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喜欢谢行之了。
上京近日来了个生得极其漂亮的公子,就住在温御史的家中。
安阳打听过了,此人名叫郁羡,生得甚是清冷漂亮。
安阳瞬间将谢行之抛诸脑后,一心想要嫁给郁羡。
她给父亲修书,让父亲想办法,她这一次是认真的。
她要嫁给郁羡这个漂亮公子。
曾王看完信,给他气得!
这倒霉孩子,眼见事情都快成了,但安阳告诉他。
她不要了。
如今就是谢行之休妻再娶她,她也不要谢行之,她只要郁羡。
曾王虽然恼怒,但安阳是他唯一的女儿,又是他最爱的嫡妻生下来的,还能怎么办?
认了呗。
于是,曾王将右相给自己写的信一把火烧了。
连夜赶回上京,去打听那个风姿绰约,神姿昳丽的公子。
他倒要看看,是哪里冒出来的男妖精,将他女儿的魂儿都勾了。
……
另一边,右相率领士兵来到了临水,看着进展顺利的漕运工程,他没忍住暗自骂了曾王一句废物。
在听到曾王连夜收拾东西回了上京的时候,给他气得,腰又开始疼了。
好在,曾王留下了陆景言给右相带路。
一路上,陆景言竭尽所能地讨好右相,踩低谢行之,这点倒是让右相对这幕僚生出了几分兴趣。
旁的不说,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抹黑谢行之的,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们刚到驿馆,就碰上了回来的谢行之,素来如清风霁月的天子帝师,此刻手里正牵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清冷的明月落入了凡尘。
右相冷笑一声,“本相刚到临水,就听闻谢小将军为了自家妻子,当街殴打他人。”
“想不到素来清冷雅正的帝师,也有为美色沉沦的一日。”
右相看了一眼被谢行之护在身后的少女,嘲讽地笑道。
“当真是少年英雄,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谢行之擡眸,嗓音懒懒散散道。
“右相专门从上京赶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右相被噎了一下。
倏尔轻了轻嗓子,“谢小将军听旨,奉陛下口谕,谢小将军勾结户部主事赵华盖,贪墨漕运银子,特命本相押解入京候审。”
话音刚落,右相挥手示意底下的人上锁链脚铐。
谢行之还来不及开口,突然一道清丽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贯来温软的嗓音此刻凌厉了起来。
“右相口口声声说我家夫君勾结赵华盖,贪墨银子,证据呢?”
右相:“赵华盖亲手写下血书,还能有假?”
“仅凭一个戴罪之人的几句话,就给人扣上罪名,右相莫不是老糊涂了?”
右相:“大胆妇人,这是陛下口谕……”
江绾冷冷一笑:“陛下还曾让我好好护着夫君,这也是陛下口谕。”
江绾接着说道:“今日右相凭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要给我夫君定罪,那若是明日赵华盖说这贪墨的银子给了右相,是否要连夜将右相抄家?”
右相气急败坏,“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质问本相?”
江绾挑了挑眉,语气和平素的温顺不同,望着右相,冷笑道。
“不是右相说的吗?”江绾停顿了一下,学着他刚才说话的语气。
“冲冠一怒为红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