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叔与凌三婶在家里吵好几天,最后以凌三叔强势睁镇压下,凌三婶终于愿意招了。
堂屋内,凌三叔两口子,凌父,凌母,凌大郎两口子,以及凌四郎与杜明娴,几人齐齐坐着,视线都在凌三婶身上。
“说吧。”凌三叔声音发沉。
凌三婶还是有些别扭,可对上凌三叔那冰冷的视线,最后只能哭着说:“那天有个人,给我银子,让我想办法拿到一些作坊里的酒,我开始是不同意的,可对方给的实在太多,我就……我就一时鬼迷心窍。”
“我就想着先偷一次试试,可作坊库房有钥匙,门口也有人守着,实在是不好偷,我……我正好看到大郎媳妇岳母,偷偷拿王氏钥匙。”
“我便一直盯着,王氏拿到钥匙之后,立刻去配了一把,我……我把她的那一把偷回来,当天就想办法给门房下了点泄药,一切还是挺顺利的,我很快就偷出来两坛子。”
“开始很心慌,可你们并没有发现,我便很开心,筹划了好几天,才有这次偷酒的事情。”
杜明娴盯着凌三婶,“谁找的你?”
“不认识。”
“你说谎。”
凌三婶心跳都加快拍子,她紧张的看着杜明娴,“我没有,真不认识,你就一个村里妇女能认识什么人去?”
“首先,你若是真想偷东西不会用这样的办法,你是我们三婶,真需要一坛子酒,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我爹也给三叔他们都送了酒,真需要一点点,你家里的酒就可以给对方。”
“其次,如果你不认识,对方不可能找你,你是我们三婶没错,可我们也有大伯娘,四婶,小婶她们,你不是必须一个与我们接触的人。”
“最后,如果对方真的只是想要一点酒,能给你送银子,让你一个人妇人去偷,完全可以出银子去找几个山匪或者其他人,晚上放到一个看门老头还是相当轻松,然后直接去将仓库搬空岂不是更好?”
“对方肯定还给了你别的任务,让你去做,达成这个目标。”
杜明娴的一番话,让凌三婶恐惧又无措。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可以这么厉害,原本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现在就算想糊弄也糊弄不过去了。
“所以,三婶要说实话吗?”
凌三婶眼睛一闭,视死如归,“那个人是郭大妮介绍的,是郭大妮的娘家侄子,好像是在给大户人家跑腿,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村里人员关系杜明娴不知道,她下意识看向凌母。
凌母听到这个名字直皱眉,见杜明娴不知道,她给科谱,“郭大妮是隔壁村的,她干一些给大户人家送丫头的买卖,也经常会去别的村子转悠,看有没有谁家要卖闺女的。”
“若谁家重男轻女,对闺女不好,郭大妮就会跟对方说卖了闺女,给闺女一个活路,还能赚些银子花。”
“这人在大家面前是两个极端的形象,有些人看到郭大妮可亲热,有些人看到郭大妮就烦。”
杜明娴下意识想到王家,谁能费劲找人来黑自已,也只有与王家有系的人才会这样,或者恨王家,王家的对手,都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