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家擅闯她闺房,但是为给她送耳坠而来,沈挽还是打心底领情的,再者比闯她闺房更过分的事,这混蛋都做过,压根就没把男女大防当回事。
接过耳坠,沈挽欣喜道,“你在哪儿找到的?”
在府外丢的东西,一般都找不回来的,何况花灯会,人山人海。
谢景御道,“掉在我怀里了。”
沈挽,“……”
耳朵一红。
想到昨晚花灯会上不知道被他护在怀里多少回,沈挽就后悔不该问。
东西找回来不就行了,干嘛问那么清楚。
气氛又尴尬又暧昧。
沈挽受不住,低声道,“东西送到了,你,你可以走了……”
谢景御脚步动了,就是方向不是沈挽预期的。
不是朝窗户走去,而是走到沈挽跟前,“辛苦来一趟,都不请我喝盏茶?”
他的嗓音醇厚如酒。
沈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可以让暗卫送来的。”
之前的金簪和银票都是暗卫送来的,一只耳坠自然也可以让暗卫送了。
明明让暗卫就能办的事,偏要自已来,来了又觉得辛苦,哪有这样的。
谢景御道,“我的暗卫可忙得很,没空。”
窗外树上,都快闲发慌的陈平,“……”
行吧。
爷说他很忙,他就是很忙。
沈挽根本不信,堂堂靖北王世子难道手下就那么一两个暗卫吗,就算暗卫不得空,靖北王府还有丫鬟小厮,哪个不能送了。
她又不是三岁孩童,这么好忽悠,但这些话,沈挽只敢在心底反驳,不敢说出口。
这混蛋本就不好说话,这里又是她的闺房,孤男寡女,赶紧把人送走最重要。
不就是喝杯茶么,给他倒就是了。
沈挽认命的去给他倒茶,只是茶壶才拿起来,门外就传来了珊瑚的说话声,“银钏,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银钏喘气道,“你怎么守在外面,姑娘呢?皇上传召她进宫。”
沈挽拿茶壶的手抖了一下。
皇上怎么会传召她进宫?
她看向谢景御,嗓音都在飘,“你告诉皇上,是我让你去救他的?”
除了这事,沈挽想不到皇上有什么事要传召她进宫的。
谢景御道,“皇上昨晚能有惊无险,你的功劳最大,我肯定要替你请功。”
沈挽,“……!!!”
沈挽只觉得手心发痒,特别的想掐谢景御的脖子。
请功是好事,可皇上没直接让人送赏赐,而是把她叫进宫,摆明了是想知道她怎么就知道那时辰会有人在玉带桥行刺他。
皇上问起来,她要怎么回答?!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已问了,她不会说,就让皇上问。
沈挽暗戳戳拿眼刀子削他,咬牙道,“还要喝茶吗?”
“下次来再喝。”
他笑着起身,纵身一跃,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沈挽气的不轻,这混蛋的意思是还有下回了?!
再说珊瑚守在门外,不知道谢景御走了没有,不敢叫银钏进屋,怕她吓的惊叫,但皇上传召,姑娘得进宫,珊瑚只能敲门喊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