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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霸气侧漏(1 / 2)

第85章第八十五章霸气侧漏

骂声震天。

“你个臭婊丨子,老娘我来管你讨钱。你倒好,躲在院子里不出来了是吧。我跟你说,老娘我是吃饱了上来的,还带了干粮,有的是力气跟你耗着。”

院内没有响动。除了姜姀,其余三个都躲在院门边,依她所言没吭一声。

“不出来也成。”陈秀花道,“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看谁耗得过谁。”

宋衍揪了下心,还好他们没有选择破门。要不然几个人合着把门撞开,或是用斧头柴刀一类把门破开,那可就大事不妙。

再仔细瞧瞧,上回来的时候这几人还带了铁锹和锄头,这回却只带了两柄笤帚。看来这趟由于人少式微,他们便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那就还能顶一阵子。

屋门边,姜姀端着粥饼出来。等他们接过后,又回屋拿了两条长椅。

骂声不叠中,她靠在门边,吃完了朝食。又将碗筷都收了,送回到屋里的圆桌上。

自此,功德圆满。

外头掐腰站着的陈秀花,由于骂得太起劲,嗓音已经开始嘶哑。于是她的好媳妇陈金续上,好叫她婆母能歇一歇缓一缓。

陈金深谙骂人之道。从姜姀的十八代祖宗数起,直骂到她“没娘没卵没屁丨眼,千人骑万人睡,生着烂肠死了穿肚”。

想想家里还有个男人在,又照先前的套路走了一遭,骂他“没爹没娘没根没蛋”,又骂他“早丨泄不举生不出儿子抖不出三滴”。

宋衍听得牙根都快咬碎了。说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他没爹没娘。这不是直截了当地撞他霉头上么。

好在他心里头就算再气,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贸贸然冲出去和那些人干仗。

只是这嘴上图个痛快,就有些收不住了:“我就说那陈四郎靠不住。这才过去多久,事情就被他给抖搂了。阿姀,他们说得那样难听,你心里不起火吗?”

姜姀还没说话,沈猎户先插一嘴道:“难不成听他们说几句难听的,坏事就会应验吗?总得先磨磨他们的耐力,杀杀他们的威风。”

他也是抱了一招制敌的决心。今日既要做,就得给陈秀花一个彻彻底底的下马威。要不然清早骂街这事,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山里这样舒服的日子,总不能时时叫这群泼子给搅了去。

于是几人又耐心地在院门内待了会儿。其间小果听得口渴,姜姀还给她冲了点儿糖水喝。

起先还被外面的骂声吵得头大,这会儿舒舒服服地喝了一碗温凉的糖水,心里不晓得有多舒坦。再仔细听听,骂声似乎渐渐歇下劲儿来,没最初那么炸耳朵了。

门外,陈秀花搬了块石头就地坐下。她骂得口干舌燥,只后悔带了干粮却忘记带水上来。嗓子眼干得吞咽不下,只得到溪边捧了水,将就着润润嗓。

很快陈金也退下阵来。骂人是个体力活,她就算再怎么身强力壮,也禁不住这样长时间的自我磋磨。

况且她擅长的是和人对骂,本就需要由对家挑个话头,才好把这场骂战延续下去。

可眼下的境况摆在跟前。里头那几人死活不出来,他们这几个在外面的,对着门跳,对着门骂,总觉得没什么杀伤力。

反倒让自己因为长时间的叫嚷伤了嗓子。算起来,怎么都是他们吃亏。

骂声歇下来,陈二郎还想继续,被陈金擡头制止:“算了,不成了。你再这么骂下去,里头那几个王八还是只在壳里缩。”

陈二郎愤愤道:“那怎么办,难不成这一趟就白来了。”

他心里不爽,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顾他媳妇和老娘的拦阻,继续踮着脚开骂。等车轮战轮完,陈家来的几个也彻底丧了气。

要不是院子里方才有烟气,都要怀疑屋里头是不是有人在了。

陈秀花悻悻的:“回去算了。”

她身上累得要命,摸出带来的两块玉米饼,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咽不下,根本咽不下。

吃了一肚子窝囊气,气都给气饱了,哪还吃得下放得又凉又硬的饼。她想吃点带油水带肉星的。再不济,也得吃点热乎的。

热白米粥,热面汤子,还有热咸羹,怎么咸鲜怎么来。

姜姀隔着门缝,看外面几个踟躇不定的样,就知道时候到了。门栓哐当落地,她打开院门,大剌剌地走出去,将手里的石锄往地上一敲。

“听说有人要找我。”

陈秀花一双浑浊的眼睛,唰的一下亮起来。她三两步走上前,正想动手,余光一瞥,就见院墙后还猫着俩大男人。

小白脸、刀疤脸都在,一人露出一半肩膀,手里各握一根长竿,看起来各个儿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本就被煞了威风,陈秀花这会儿的胆量压根壮不起来。吓得往后蹭了一步,和陈金肩磨着肩,互相挨着往自家儿子、汉子的身上靠了靠。

陈大郎倒是一如既往地不想出面。不过是碍着她老娘的面子,又怕自己房里的媳妇和二房起争执,这才跟了过来。

两拨人以院门为界,各自为营面对面对峙。

陈秀花道:“就找你怎么的,还不赶紧还钱来。”

姜姀嗤笑一声:“还钱,还哪门子钱,我怎么不晓得咱们两家还有什么银钱往来。”

“你别给我扯哈哈。昨儿个我家老四给你的那些,可都是你上次赔给老二的伤药钱。当初陈里正可都是判了的,你可不能昧下这笔银钱不吐出来。”

“你也说了,上回的铜子已经赔出去了,那跟昨日陈四郎给的这笔,可就是一码归一码。你要想拿回这笔银钱,该管你儿子要去,来烦我做什么。”

陈秀花嗓子哑了,尖声不起来,光在气势上就输去老大一截:“你别胡乱掰扯,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我儿就是被你这狐媚子的一张嘴给骗了,才那么大方地把钱给了你。我跟他不一样,该是我的就得拿来。”

姜姀明显听出她话音里的有气无力,没跟她继续费口舌。反倒身子往门边一歪,就地撒起泼来:“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你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陈秀花哪里怕她这个。只是今日来得人少,势头上不及那日气足,没法儿硬碰硬就是。

她顾不得身上脏,同样往地上一坐,双手高举过头,扭着身子捶起地板来:“哎哟喂,我老陈家时运不济,碰上这么个搅事的骚丨货。从前那会儿就一天天霍霍家里,现在好,分出来了还阴魂不散,就指着用我家的,拿我家的。你今天要是不把这钱还了,我就坐这儿不走了。”

姜姀与她面对面坐着:“那敢情好啊,那一百二十文钱,正好打副棺材给你。坐累了就往棺材里睡睡,不成了就直接盖了棺往山上一埋,还省得下山去。”

陈秀花指尖颤抖:“你个狐媚子,有这么说你婆母的么。我要是死你这里,你这辈子都得跟着晦气。”

“你也知道自己晦气啊。那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你更晦气。”

院门后的两人立时像得了诏令,都跑到姜姀身侧站着。石锄和长竿往她头上一放,逼仄感立马就来了。

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陈秀花擡眼看向身后的两个儿子:“怎么,养儿不中用了,就站着看你们老娘被人欺负啊。”

陈大郎和陈二郎都想上前来。但有长竿顶着,他俩近不了身。

陈二郎这才察觉不对,像中了他们的套,想把陈秀花从三人的围剿里拉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姜姀笑眯眯地起身上前,一擡石锄,便架在陈秀花的脖颈上:“你有的是时间来闹,我也有的是法子治你。”

“你想干什么,伤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陈秀花语带微颤,被她用石锄的尖端按住,手脚皆已发软。

“我知道。”姜姀道,“所以我打算陪陪你。给你一巴掌,也给自己来一掌。掴你一条胳膊,也掴我自个儿一条腿。到时就算里正过来,也只会算咱俩互殴。你应该也清楚,伤情对等的前提下,你我谁都不占先理。”

陈秀花尖叫了一声:“疯了,真是疯了。你要虐待自己,可别拉我下水。”

“我不过是让你也体会体会我那时受的苦,又怎的了。当初在陈家,你打我,骂我,一下不气顺,就把我和小果关在柴房里。我人还活得好好的,就买了草席要给我收尸。你说说,天底下哪有像你这样当婆母的。”

陈秀花撇过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想说什么,回过头来,又被姜姀恶狠狠的眼神瞪回去。

“别看了,再看我脸上也不掉金子。今日就两个选择,要么,你收拾收拾回去,以后咱们在山下碰上,就当互相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要么,就按互殴来算,我就等着看你这把老骨头,到底有多硬挺。”

一旁站着的陈家的三个,见此情形都快要急疯了。可偏方才他们的骂战消耗了太多体力,眼下被姜姀屋里的两个壮汉死死按住,几乎是动弹不得。

陈秀花彻底怂了:“我走,我走。”

她妄图起身,又被姜姀按了回去:“那以后还来吗,还惦记我家的银钱和鸡吗?”

“不了,不了。先前那事,是我家老二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个歉。”陈秀花讪讪地笑了两声,“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山里了。”

姜姀冷哼一声。她倒是能屈能伸,这么快就改了口。也不知方才那股叫嚣的劲儿哪去了。

但她要的,就是把当下的事情解决了。她能答应下来最好,就是这一家子大字不识,没法儿让他们立个字据,就怕口说无凭。

正犯愁,山道上,陈四郎的声音传来:“姜娘子,放过我娘吧。”

姜姀灵机一动,这不是现成有个读书人么,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你来得正好。你娘已经答应我以后不再来犯,我正想着怎么确保她说话能算话。他们没读书,不识字。但你这个教书先生,总是认识的吧。”

陈四郎点了点头:“你想立据为证,我来就是。”

他怀里有现成的纸笔,就是没随身带着墨材,磨不出墨来。

好在姜姀先前煮过乌饭树汁,知道山里能做墨用的树枝子数不胜数。便叫他到旁边林子里割下来一把,丢进热水里煮了小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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