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吏假装惊醒之后,还连连向刘珩磕头,表示自己真的按他的吩咐挠了我一整晚。”秦明远说着看了一眼秦子衿,“不管我犯了什么罪,按着律法,刘珩都无权审讯于我,更别说对我动刑了,故此右相和都府都十分生气,都府当场便将刘珩大骂了一顿,还命人为我松绑。”
秦子衿眨了眨眼,“这些都是表哥提前就安排好的?”
秦明远欣慰地点了点头,“子奕这孩子我虽然数年未见,但我绝不会看走眼,他年少却沉稳,心思敏捷却不张扬,必是大才!”
秦子衿附和着点了点头,“嗯,表哥他确实很好。”
秦明远看了一眼女儿的神情,忽然想起了安氏说的亲事,便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问:“你入京后与子奕相处的如何?”
“挺好。”秦子衿擡起头,瞧见秦明远的头发里还有稻草,便勾起身帮他摘去,边摘边说:“表哥性格孤僻,不太愿意同旁人说话,但对我十分好,很迁就我。”
“你呢?”秦明远追问。
“我?”秦子衿望着秦明远眨了眨眼睛,没太明白他这意思。
瞧见秦子衿满眼的疑惑,秦明远笑着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想太远了,子衿如今才几岁,怎么就操心这些事来了。
“没事。”秦明远摇摇头,将帕子小心叠好递还给秦子衿,然后严肃地问:“你倒是先和为父说说你与右相的事情吧。”
秦子衿接过帕子,怯怯地看了一眼秦明远,自知瞒不过去了,便开口将长公主府的事情和阁学院狩猎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秦明远听了,直皱眉,“你每次来信都只是报喜不报忧,为父还以为你在京中过得十分好,竟没想到如此惊险,若不是你聪慧,岂不是要被那几位姑娘陷害了去?”
秦子衿连忙拉着秦明远的胳膊撒娇道:“父亲多虑了,女儿何等聪明人,怎么可能叫她们欺负了去!”
秦子衿说着抿了抿嘴,“只是女儿若是知晓当日之后竟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还连累了父亲遭受牢狱之灾,当日我倒不如直接跳进水里得了!”
“休要胡说!”秦明远严厉地看了一眼秦子衿,“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秦子衿点头,立马笑着安慰秦明远:“那父亲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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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身后的马车上,文宇君侧头看向右相,试探着问道:“方才那位就是皇上御赐‘善德’名号的秦姑娘?”
右相点头,“不仅如此,她还是驸马的义妹,京中大儒范思成的关门弟子!”
“这……这么厉害?”文宇君早就听了些传闻,如今还是有些震惊,他些许有些走神,回神之后试探地看向右相,低声道:“那秦明远这案子要如何查?”
右相面不改色地道:“该如何查就如何查,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