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祁梵安努力坐起身,指挥那么小,他会把她压坏的。
许洛妤鼻尖被他压着,她牙根痒痒的,张嘴咬了他。
说抱歉有什么用,不如让她咬一下报仇。
她嘴里用力,把他咬的发颤。
看他表情难耐,许洛妤才终于松嘴,等他自己坐起来,才凑过去继续开锁。
他呼吸还是很乱,她稍稍动一下,他喉结就会克制不住的滚动,肌肉也会紧缩。
大概换了十来把,祁梵安再也克制不住了,他额头上都是汗,全身热的冒白烟,哑声开口:“求您,缓一缓。”
许洛妤眨眨眼,手下意识松开钥匙,然后啪嗒一声,串在一起的钥匙掉在了地上,混合一起,看不出哪个试过,哪个没试过了。
“……”
今天糟心的事情可真多。
她赶紧看他的表情,他明显有些崩溃,唇紧紧抿着,眼中有雾气,被欺负坏了。
“没关系,我跟你锁一起呢,”许洛妤想了想,安慰道,“再忍一下,一定能解开的。”
祁梵安能忍的,至少他以为自己能忍的。
但等到解开的那一瞬,巨大的松弛感让他整个人都发懵,他克制不住地揽住她的腰,咬住自己的下唇。
两人都大汗淋漓,脸红的要命,喘息杂糅在一起,他喉间溢出难以启齿地低喘,肩背肌肉绷得紧紧的,像蓄势待发的弓箭。
祁梵安被极致的束缚和极致松弛来回冲荡,脑袋里一片空白,魂魄都悬在半空,整个人都靠着自己的喘息续命。
不可否认的,没有痛苦就没有解开后的放松,极致间跳跃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几乎要冲垮他。
他皱着眉,身体甚至不受自己的控制,头低下来,紧紧贴在她肩膀上,而后,脆弱的颤抖着,眼角红晕流淌。
终于,钥匙扭动,小锁咔嚓一声拧开,一切结束。
许洛妤松了口气,身子却突然僵住。
房间里只剩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
她看向房顶,意识到这次真把他折磨坏了。
上一次他这样,羞得哭了出来,这次更糟糕,不知道要怎么哄。
祁梵安感受到这一切,发懵的脑子刚刚找回神志就被巨大的羞耻迎头痛击。
许洛妤顺势拉出半开的小环,发现它里面暗藏玄机,不止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能让人痛苦又无可奈何。
许洛妤将它扔进垃圾桶,想去解他脖子上的铃铛,却被他侧身躲开。
祁梵安甚至说不出对不起,他拿出纸巾,手指都颤抖,一点点擦拭她的手指,擦完似乎仍不满意,起身倒了茶水,将她每一根手指用毛巾打湿,认认真真清洗干净。
许洛妤手指都要被他搓红了,心里有些好笑:“不用了,又不脏。”
“脏,”他声音哽咽,捧着她的手,跪在她身前,“很脏。”
看见她扔掉那物件的时候,祁梵安的羞耻心被踩在地上摩擦,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束缚牲畜的东西弄得丢盔弃甲。
他和牲畜又有什么区别呢?
许洛妤擡起他的脸,发现他果然要哭了,以死谢罪都不够的程度。
她亲了下他的眼角,低声哄道:“我不觉得脏,别哭。”
“脏的,”他身子颤抖,鼻尖一刹那红了,“属下是脏的,眼泪也是脏的,男人这样,很让人讨厌吧?”
他总在指挥面前出丑,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她碰他,他就什么也忍不住了,身子低贱的迎上去,眼泪还要惹人烦的掉下来。
许洛妤亲也不是,哄也不是,这种事踩了他的线,他总要崩溃哭的。
她压着自己的眼角,正发愁,突然灵机一动。
“0197,”许洛妤捧住他的脸,让他看自己,“如果你脏,眼泪也脏,那我喜欢看你,也喜欢看你哭,我岂不是更脏?”
祁梵安心脏重重跳了两下,不仅是被她话里的词刺激的,更是因为她真诚的注视。
“您不脏的。”祁梵安心里,她是比白色更干净的人,和肮脏沾不上一丁点关系。
纯白的人,说喜欢他做肮脏的事。
“既然如此,你没必要因此懊恼,”许洛妤捧着他的脸给他洗脑,“你是个好战士,刚刚不过是在取悦你的指挥罢了,取悦干净的人,就也是干净的,懂吗?”
祁梵安愣愣看她,眼里含着湿润,瞳孔是透亮的墨色,让人觉得喜欢。
许洛妤没忍住亲了他的眼睛,感受他沾着咸涩的羽睫在唇间颤抖。
然后再一次逼问:“懂吗?”
“懂的。”他顺从的仰脸,接受她的亲吻和教导,似乎她教他再坏的事情,也能被全盘接受。
“把自己收拾干净,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祁梵安起身收拾自己,果然没再提自己做过的事情。
许洛妤满意地勾起唇角,原来顺着他的话说可比让他接受自己的欲望简单多了。
以后把他欺负哭,再也不用耐心哄了,等她欣赏够了,就拿这一套话术骗他,让他安静。
祁梵安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半蹲在床边,给她整理了衣服,又将两人弄皱的床单展平。
乖的很。
她拉下她的领子,奖励了他一个吻。
亲在唇角,又轻又软。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笑意:“好乖哦,下次还要听话,少自责自厌,好好取悦我就行了,知道吗?”
祁梵安弯着腰,脑袋还有些空白,只能跟着感觉回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