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媪亲吻自己他也有错,是他被感情冲昏了头,竟然没有发现小媪的异常。
不过现在及时止损就可以了。
因为这瓶酒,她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
贺一鸣触摸自己的嘴唇。
被米媪咬破的地方还沙着疼。
就当他做了一个美梦罢。
比起这个,更让他感觉到后怕的是,这么一个饭店就拥有这样的酒水,看来这个老板并不简单。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被算计其中,但他现在能力不够。
或许真有发生意外的一天,他怕,他连小媪都保护不了。
...
贺一鸣突然很不甘心。
这个社会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黑暗。
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绝望与痛苦。
...
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叹了一口气。
“进来吧。”
他坐在床上,慢慢睁开眼睛。
贺一鸣眼前还有一小块模糊。
米媪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口。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
贺一鸣有气无力。
“你都抱着枕头过来了,我的拒绝有用吗?”
米媪察觉到贺一鸣心情不好。
她关上房门,一路小跑的坐到贺一鸣床上。
她把枕头放在贺一鸣的枕头旁边。
然后她整个人像一个粘人虫一样抱在贺一鸣身上。
贺一鸣感受到胳膊的凉意,少年牵起米媪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米媪把脑袋靠在贺一鸣胸前。
“刚才洗了个碗。”
贺一鸣有些心疼:“我不是说你回去睡觉,明天我收拾吗?”
“诶呀,就一个碗啊。这也是我家啊,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啊。”
贺一鸣将米媪搂在怀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生气了,并且很伤心不是吗?”
“我没有。”
“少放屁,你都快哭了。”
“假的。”
米媪擡头伸手捧住贺一鸣的脸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看在我这么可爱听话的份上,并且还主动投怀送抱,能不能告诉我啊?”
米媪轻柔的哄着贺一鸣。
“唉,我说了你明天也会忘记,不仅我说的话,今天咱们俩个所做的事情你都会忘记。”
这会轮到米媪懵逼了。
“让我们说中文好吗?你说什么呢?我是什么东西啊,明天就把今天忘记了?”
贺一鸣轻轻抚摸着米媪的冰凉的手。
“你喝的酒有问题,我刚才看出来了,那瓶酒是被用来诱骗其他人发生那种事情,然后摆脱警方调查的酒品,它也被称为“星空觅梦”。”
“只可惜这么美丽的名字却是那群人用来祸害他人的罪魁祸首,喝酒的人会头脑不清醒,会产生撒娇依赖以及欲望,等到第二天就会忘记的。”
米媪感觉到后背发凉,只能紧紧抱住贺一鸣,感受他身上的体温。
“你能别吓我吗,这不是祝慈鸢给我拿的果酒吗?”
“我估计祝慈鸢应该是拿错了,所以这瓶酒归根到底能出现在饭店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与这家店背后的人脱不了关系。”
...贺一鸣当时去结账了并没有及时发现。
“他们家其他产业,酒吧等娱乐场所,都不要再去了,因为一点都不安全。”
贺一鸣抱住米媪。
“我承受不住这样的代价。”
米媪没什么害怕的情绪,因为她经历过更恐怖的。
...
但是她不可能将真相告诉贺一鸣。
米媪只能不断的重复她没喝醉。
...
贺一鸣显然不信。
米媪眼见说不动贺一鸣,只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贺一鸣瞪大眼睛看着米媪。
“贺!一!鸣!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真的没有喝醉,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拿出具体证据告诉你。”
“但是我现在非常清楚的告诉你,我脑袋很清醒,清醒到我现在能给你写一套竞赛题。”
...
这真说不了,这是真清醒。
一套竞赛题别说喝醉酒,贺一鸣就算悬梁刺股也写不出来。
...
“可你想亲我,就是因为这个酒而已,你只是被影响了,明天就会忘记。”
贺一鸣说完这句话就侧过头不想让米媪看见此时自己的表情。
他想一定很不好看。
米媪了然:“原来是这样。”
“我想亲你是因为我真的很想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是这个酒,我就是单纯对你好色。”
“嗯...”
米媪绞尽脑汁想了一下怎么表达。
“可能因为我也喜欢你啊贺一鸣,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竟然会非常雀跃,开心,但我是一个胆小鬼,我不敢,我还是害怕,我...”
米媪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到后面米媪已经带了哭腔。
“你真的好烦啊,我都已经这么样了,你知不知道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也很害怕,我怕你觉得我有病啊,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对我表白的时候开心是真的,担心害怕也是真的,我只是想知道你能喜欢我到什么地步,如果你之后不喜欢我了呢?”
“我能怎么办,我不想和你谈恋爱,我怕你厌倦我之后,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贺一鸣,我也很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
...
米媪知道的,但她不能说罢了。
...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起码分开之后贺一鸣不会很难过。
...
米媪又何尝没有责备自己呢?
...
但是她没得选。
...
贺一鸣的眼泪滑过脸颊:“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啊。”
无论再怎么说,贺一鸣始终都会认为她会忘记。
米媪躺回贺一鸣身边,双手捧住他的脸,慢慢靠向。
柔软潮湿的触感,一个夹杂着眼泪的吻。
是贺一鸣的?还是米媪的?
两人也分不清了。
贺一鸣将米媪压在身下,慢慢加深这个吻。
一滴眼泪落到米媪的闭紧的眼睛上。
米媪抱住贺一鸣,尽力的回应这个吻用来安抚他。
害怕,恐惧与未知渐渐的被另一种感觉替代。
无以言说,独一无二的感觉。
...
贺一鸣知道的,没人会比他更清楚的知道。
米媪其实是一个敏感多虑的性子。
贺一鸣从小便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米媪的喜欢。
言语以及行动上。
他怕米媪不相信,他怕米媪多虑,他更怕米媪觉得他有一天会不喜欢她。
所以贺一鸣会经常向米媪表达爱意。
因为他很爱米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