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还不止这些。
完事以后,她疲惫睡去,他又回了他自己的床上等待下一次查房,查房结束又从她脚边钻进被窝。
喻挽灵睡得不沉,很快就再次惊醒。发现他又钻进来,对他又踢又踹,抵抗得更加激烈。连她这个不爱骂人的体面人都忍不住出口骂道:“死混蛋!混蛋!你走开!你滚!……很脏……真的很脏……脏死了……我要去洗澡……”
上一次结束的时候全身没劲,她想着浅睡一会儿再去洗澡,没想到他直接钻过来帮她“清洁”干净。
她羞臊不已,可是怎么挣扎都没用。
之后究竟来了几次,她也记不得了,很多细节她都记不太清楚,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爬走,但是每次都会被他拖回去。他会用手指在她嘴前做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捂住她的嘴。她的眼泪不停往下落,渗进他的指缝里。
她被亲得头晕目眩。
在黑暗中,她既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无论在梦里还是现实,他们都紧紧贴在一起,两人的呼吸很潮湿,房间里时不时响起她变调的啜泣声。
最后,她趴在被子上,闻到味道才发现自己失-禁了。
更让她内心煎熬的是……她很确定,他让自己感受到那种头皮发麻的快乐。
经过这一晚,她也终于确认:江斯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论在哪方面,都是。
江斯澄的耐力再强,也遭不住这样一整晚的折腾,天亮以后就沉沉睡去。
喻挽灵醒来的时候,发现他靠着床头睡觉,自己则是蜷缩在他怀里。
可能江斯澄知道自己会忍不住睡着,又怕查房的护士看见他们不雅的样子,还给两人都穿好了衣服。
所以她一睁眼,看见俩人都穿戴整齐。
喻挽灵有点头晕,但还是艰难地起身,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她快速收拾自己,然后悄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给张助理发了一条消息:「张助理你好,下个星期我不来了。」
成功回到宿舍,喻挽灵倒头就睡,直到傍晚才醒。
她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消息。
是张助理发的微信:「为什么不来?」
看到这句话,喻挽灵总觉得怪怪的,因为张助理讲话很客气,还会带称谓,基本不会这样直接问话。
她懒得细究,直接打字回复:「下周学校有活动,没有时间过来。」
对面没回消息了。
其实下周根本没有活动,只是她暂时不想见他了。
她把手机丢一边,抱着毯子翻了个身。
她摸了一下身体,觉得还是全身没什么劲。想到今天是周日,晚上还有晚自习,决定再躺着休息一会儿。
下了晚自习,喻挽灵往食堂走,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喂?”了一下。
对面没出声。
她以为是周围太吵了,还拔高嗓门又问:“您好?”
对面还是不说话。
她觉得是骚扰电话,直接挂断。
后面两天,她还是会接到这种奇怪的陌生电话,每次都是不同归属地的不同号码,总是打过来又不说话,她觉得很奇怪,干脆再也不接陌生电话了。
周五的时候,张助理像上两周一样,在微信上找她。
「喻小姐,明天打算几点过来呢?」
喻挽灵回复:「我不是说了这个星期不来吗?」
对面立即回复:「真的不来?」
喻挽灵:「不来。」
对面:「那下周呢?」
喻挽灵:「下周再说。」
南槐。
病房。
江斯澄看着喻挽灵发来的微信,烦躁地咬下嘴唇。
现在喻挽灵已经不接陌生电话,他没办法直接听她的声音。
他发消息给张助理:「这段时间我会配合治疗。你跟我爸说一下,只要能早点解除我的外出限制,我怎么配合都行,不要非得等出院以后解除。」
给张助理的消息发完,紧接着又收到了喻挽灵的消息。
是一条语音消息。
他点击播放。
可能是在赶路,所以她没打字,而是选择了发语音。
“张助理,下个星期……嗯……我应该……也不来了,就不麻烦你给我定车票了,如果我会去南槐,我自己会定的,所以下个星期就不要再问我了。”
他反复播放了好几次,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自动和那晚重合。
他再次烦躁地咬下唇。
果然,不能有第一次。
就像接吻一样,有了一次就会迫切地想要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