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嫁两家
生怕乔婉儿,再多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
乔新荣不顾自己血流如注的手指,大步跨上前,扬起手就要打她。
这个赔钱货,从小就只知道胳膊往外拐,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崽。
乔婉儿本-能地侧头躲避,不敢伸手去拦。
“一女二嫁?先是许配给白家,又收受别家的聘礼,这买卖,县令一定会有兴趣多听听。”阮知微没有伸手阻拦,反而弯腰拾起掉落在脚边的匕首,转头看向乔新荣。
“我们一起去衙门吧,怎么说我也是苦主。”被人指着鼻头,大骂是短命的小白脸,阮知微倍感委屈。
要做小白脸,那也单单是给白昭昭的,哪轮得到一个外人?
回想起先前那少年阴森可怖的嘴脸,乔新荣刚扬起的手又放下了,带着一丝不安和讨好地道:“先前不知你是生员,不然我怎么敢打你?”
所以若非他是生员,这巴掌是他应得的?阮知微收起匕首,脸上的红印仿佛在提醒着自己,既然挨了打,那么就别白白的吃了这个亏。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但凡我无权无势,就只能吃了这个亏?”阮知微收起匕首,眼底暗如沼泽。
“辱我为奸夫,又动手打我,事后又称是一场误会。”啧啧,这听起来,他可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默默地给人挖坑,阮知微想要装作没事,又得锦州城的人实在有趣。
骂人都先挑看起来不像是会生事的人,可一旦对方起势,就立马认怂卖乖。
该说是能屈能伸?非常的有眼色?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乔新荣,刚想说是误会,又仔细一琢磨的阮知微的话。
他怎么听着,都觉得不对劲。
这个小白脸的意思,是不是说他嘴-贱又爱动手?
乍一听,没什么,再多听一听,白昭昭就要炸了,撸起袖子,她就想干架。
“你敢动手打我的人!”她要生撕了他!
哎,好戏才刚刚开始,就有人要来煞风景。众人本不想让出路来。
可一听是白昭昭的声音,哪有人敢阻拦,纷纷为她让开一条路。
“小相公,你没事吧。”没注意到伤势更重的乔婉儿,白昭昭毫不避嫌地拿开阮知微的手,仔细查看他微微泛红的脸颊。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他配合地应道:“昭昭,你看我的脸是不是都红了?”
双眸起了阴郁,他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回来,努力压下内心的阴霾,他不介意先卖惨装乖。
这家伙居然当众装可怜,使阴招。乔新荣难以将眼前这个卖惨装乖的少年,与先前那个阴沉狠毒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莫怪他人皆说,读书人最为阴险了。
“不是说好,只要我肯断指,你就会放过我吗?”他尽量低声下气,只求阮知微能放他一马。
阮知微看着他愤愤不平的样子,笑得一脸温和无辜,“我何时说过如此残忍的话?”
他要的证人,现在还倒在柱子下,神志不清地捂着头,生怕有人叫她。
他这阴险狡诈、言而无信的小人。乔新荣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伸-着手指朝着阮知微比划半天。
阮知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真想瞧瞧,当他知道自己不仅骗他不会押他去衙门。
甚至连他与乔婉儿的父女关系也要一并清算时,那脸色该有多精彩。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不同,你畜生不如。”
按下他伸-出的手指,阮知微故意用力按压他的断指,目光冷冽地盯着他。
“连亲生女儿都想一再出卖,听乔姑娘说,她曾为你偿还了不少赌债,只盼你能放过她。”
弯了弯嘴角,阮知微看着他眼中满是对自己的惊恐,幽幽地道:“没想到你终究要把她卖给一个纨绔子弟做玩物,这种卖女求荣的事,真是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