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越放好自己探路的木棍,接过竹筒,微仰起头,尽可能地不触碰到筒口。
他胳膊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用力过猛,唇瓣蹭得有点发红。
白清洛瞥了眼他的嘴巴,摒弃砸念,继续关注他的眼睛。
一二三。
没有变化。
凌厉的凤眼依旧空洞洞的,浅黑色的瞳孔也没有丝毫收缩或扩大。
可能还不到时候。白清洛视线无意识地下滑,停留在某处。
水润过唇,男人薄薄的两瓣唇,从透着一抹淡粉,转变成了湿红。
他轻抿嘴巴,额前碎发虚虚地遮住了半只右眼皮,侧头望过来时,手上递着竹筒。
看着更欲了。
“我喝过了。”白清洛匆匆移开目光,整理了下篮子的野菜和野果,只将余光放在对方身上。
可恶,到排卵期了。
中蛊了不成?
不见面的时候,想都不一定想得起来。
这一见面,为什么会有股强烈的,想要近距离身体接触的冲动。
气氛有点尴尬,空气像被冻住了。
江越为了缓和气氛,主动开口,“你还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没有就该下山了。
田奶回来看不到人,可能会生气。
“什么都可以做吗?”白清洛手撑着草地,侧身,转过头,幽幽地问。
这个角度看江越,一眼就能看到对方弧线锋利的下颚,以及那极具吸引力的薄唇。
骨相极美,精致立体,确实很适合做模特。
鼻子挺拔,轮廓鲜明,就连那双溢满破碎感的眼睛,也是她最喜欢画的凤眼。
“明天要搞事业。”白清洛眯着眼睛看他,手痒,心也痒。
“?”江越不明所以,“嗯?”
音色流氓,嗯一声都叫人耳朵发酥。
“今天想搞男人。”白清洛脱口而出,直接一个‘口出狂言’。
江越瞳孔一颤,手瞬间抓紧贴着自己大腿侧的棍子。
“不行。”拒绝的意思,简洁明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眉头紧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他想好,准备义正言辞地拒绝白清洛时。
“我奶说,没确定关系,不能搞暧昧,容易被人吐口水。”
白清洛忽然探身过来,“我们不一样,你是我对象,我亲你一下,应该不会被抓吧?”
“只是亲、亲吗?”江越眼神茫然,松了口气的同时,语气听着还有点可惜。
“不然呢?”白清洛摁住他抓棍子的手,“你想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江越同志,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
到底是谁不纯洁啊?
江越脸一红,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推她肩膀。
又被抓住。
白清洛力气很大,把他抓懵了。
也不是不能挣开,就是他脑子有点空白,还没转过来。
“我们在处对象,不是吗?”白清洛没有坐他身上,只是禁锢住他的手,怕他慌不择路,吓跑了。
她理直气壮地道:“我爷说,他跟我奶在一起后,分三步走的。小林子散步,拉手,偷偷亲嘴。我们刚刚拉完了手,我觉得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白清洛放开他握紧棍子的手,另一只手仍然牢牢抓着他的手腕,身体也没有撤回去。
柔韧度差一点的,她这个姿势,很可能会直接侧摔下来,躺在江越腹部,及附近一带。
呼吸交缠,空气升温,气氛暧昧。
“不行。”男人态度强硬,出声打破这种含糊不清的氛围。
白清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