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
苏淼其实只是屁股被金子硌痛了，想站起来缓缓而已。
但看到黑飓的反应，她忍不住起了玩心，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点点头，迈腿往外走去。
“嗯。”
“……等、等下！”
黑飓果然着急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淼回过头，装作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
黑飓薄唇紧抿，一双好看凌厉的猩红双眼，此刻却比春水还柔软破碎，蕴满了道不尽的委屈。
“……你太过分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控诉。
苏淼注视着他，轻声喃喃道。
“黑飓，你不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意，我是没办法知道你在想什么的。”
黑飓的眼眸颤动几瞬，他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
“……我，确实喜欢你。”
他一直不想承认，但是……为她甜蜜为她心酸的事情，多得让人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内心。
他知道。
自己确实是沦陷了。
喜欢上了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也挺讨厌自己的……
看着他逐渐垂落的眼睫，脸上的失落，苏淼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
“我也挺喜欢你的。”
听到她的答复，黑飓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她喜欢自己？
真的？
不对。
她说的是哪种喜欢？
“呃……我说的不是朋友，或者什么别的喜欢，我说的是，契约者之间的喜欢……”
等他碎碎念地说完后，苏淼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我也挺喜欢你的。”
这么清楚直接的解释，黑飓的心跳狂跳，脸颊瞬间滚烫通红。
得到了期待中的答复，心里的紧张却又让他怀疑起来。
“……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真的觉得，你喜欢我？”
懒得听他碎碎叨叨的，苏淼干脆垫脚，在他发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是行动派！
黑飓被这突然的亲密接触给弄傻了。
“你……你……”
他像个高温后宕机的机器人，结巴了好一会儿后，突然转身，往外跑去。
“诶，你去哪！？”
苏淼跟着他跑到洞口，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山崖一跃而下，吓得捂住了嘴。
很快，山间狂风煽动，一条黑色的巨龙腾空而起，挥动翅膀的瞬间，苏淼甚至感觉周围的山体都在颤动。
她看着这条几乎堪比一座小山的巨龙，缓缓放下挡嘴的手，不可思议的语气中满是确定。
“……黑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