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瞧见徐庶又朝着派出所的方向匆匆赶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一次何所长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刹那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汹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只觉自己好似一只待宰羔羊,此番怕是在劫难逃了。
双腿一软,浑身的精气神儿仿若被抽空,整个人“扑通”一声直接瘫坐在地。
目光呆滞,双眼无神地死死盯着徐庶的家门。
一大妈原本站在一旁,被易中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
她慌慌张张地几步赶过来,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
急忙伸出双手,轻轻拍着易中海的后背,嘴里轻声安慰着。
“中海啊,你先别慌,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然而,此刻的易中海已然陷入绝望的深渊,对一大妈的安慰充耳不闻。
边上围观的人群,此刻就像炸开了锅一般,再度议论纷纷起来。
他们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兴奋。
谁都未曾料到,这徐庶才刚回来不久,这院子里就又闹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众人心里暗自嘀咕,之前那些所谓的热闹事儿,与这两次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这两次的“瓜”,那才叫又大又甜,让人欲罢不能。
就在这一片喧闹之中,傻柱下班回来了。
由于今天轧钢厂要准备招待餐,由他负责,所以没能和易中海他们一起回家。
他哼着小曲儿,提着饭盒,悠哉悠哉地走到大院门口。
刚一抬眼,便瞧见神色匆匆、正往外跑的徐庶。
傻柱脑海中瞬间闪过前两天与徐庶发生的不愉快,心里那股子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撇了撇嘴,满脸不屑,故意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根本没打算搭理徐庶。
傻柱慢悠悠地走进中院,却惊异地发现,平日里热闹非凡的中院此刻竟安静得有些诡异。
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满心疑惑,正暗自纳闷,突然听到后院传来阵阵嘈杂声,好似有不少人在那儿。
好奇心顿起,回家后,他随手将饭盒往桌上一放,抬脚便朝着后院走去。
聋老太太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傻柱,瞬间眼睛一亮,心中立马有了主意。
她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好了,都散了啊,都别在这儿看热闹了!
还有,今天这事儿,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
要是让我知道有谁在外面瞎咧咧,可别怪我把你们家玻璃全给敲碎!
然后把你们给赶出四合院。”
众人听到聋老太太这般威严的话语,心里虽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也不敢再多停留,纷纷摇头叹气,各自散去。
不一会儿,后院便只剩下寥寥几人。
聋老太太紧接着伸手一指,直接叫住了阎埠贵和刘海中,语气不容置疑。
“阎埠贵,刘海中,你们俩赶紧过来,扶着中海到我屋里去。”
阎埠贵和刘海中对视一眼,满脸无奈,哪敢违背聋老太太的意思。
只能乖乖走上前去,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扶起易中海,慢慢朝着聋老太太的屋子走去。
许大茂见其他人都已散去,便准备推着自行车回家。
可他刚迈出几步,就被聋老太太叫住了。
“柱子,你把许大茂也带到屋里来。”
傻柱应了一声:“好嘞,老太太。”
说罢,便大步朝着许大茂走去。
许大茂本就不是傻柱的对手,如今聋老太太都发了话。
他更是毫无办法,只能满脸不情愿地把自行车停好,耷拉着脑袋。
极不情愿地跟在傻柱身后,朝着聋老太太的屋子走去。
聋老太太见众人都已进屋,这才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缓缓走进屋里.
傻柱押着许大茂进了屋子,一转身,又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几步便来到聋老太太身旁。
他弯下腰,双手稳稳地扶住聋老太太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嘴里还念叨着.
“奶奶,您慢点儿。”
等把聋老太太安全送进屋里,傻柱又折返出去,“吱呀”一声关上屋门.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傻柱一脸茫然,挠了挠头,满是疑惑地问道。
“奶奶,一大爷,这到底是出了啥事啊?”
聋老太太抬眼瞧了瞧傻柱,心里清楚这傻小子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
但对自己那是绝对的孝顺,也没打算瞒着他,便把刚刚发生的事儿简单叙述了一遍。
只不过,经她那张嘴一说,事情就变了味儿。
活生生变成了徐庶对她这个长辈不敬,易中海好心去教育,反倒被徐庶给打了。
傻柱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嚯”地一下站起身来。
双手握拳,作势就要冲出去找徐庶算账,嘴里嚷嚷着。
“这还得了!我今儿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不可!”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被聋老太太一声喝住。
“好了,柱子,你少在这儿添乱,咱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得办呢!”
傻柱听了,身子一僵,像个犯错的孩子,悻悻地坐了回去。
虽说心里头那股子火还在烧,可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聋老太太稳了稳心神,把目光转向易中海,神色凝重地问道。
“中海,刚才你跟徐庶的对话,都有谁知道?”
易中海此时还沉浸在沮丧之中,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