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之时,去打电话核实情况的年轻公安匆匆赶回。
他脚步急促,径直走到年长公安身旁,微微俯下身,在其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年长公安原本严肃的脸上,神色微微一动。
随后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郑重其事地说道。
“徐庶,刚才我们已经跟轧钢厂的李怀德副厂长核实过了。
这张手表票,确实是昨天他给徐庶的。”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轰然炸开。
原本就喧闹的现场,瞬间变得更加嘈杂不堪。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随后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有的交头接耳,猜测徐庶究竟是什么时候搭上李怀德这条线的,言语中满是好奇与惊叹。
有的则暗自思忖,琢磨着该如何讨好徐庶。
说不定能通过他也搭上李怀德,为自己谋些好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总之,众人各怀心思。
然而,与周围人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易中海、贾张氏他们几人此刻却如坠冰窖,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最不愿意相信、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如今却真真切切地摆在了眼前。
刚才徐庶明确表示要追究举报者的责任,这也就意味着,贾东旭和傻柱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而傻柱和贾东旭此时虽有些慌乱,但仗着背后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撑腰,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并未觉得事情有多严重。
他们想着,只要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出面,肯定能把事情摆平,自己不会有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徐庶向前迈出一步,目光坚定地对着张干事和年长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张干事,现在我已经自证清白了。
那么是不是该追究恶意诬陷、举报我的人了?”
年长公安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回应道。
“嗯,这是你的权利。
既然事实已经查明,我们现在就把相关人员带走。
不过,还要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这些事情需要录一份详细的笔录。”
他的语气中带着职业性的公正与严谨。
徐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有问题。”
随后,两名公安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来到傻柱和贾东旭面前。
傻柱和贾东旭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公安。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冰冷的银手镯便已经铐在了他们的手腕上。
那清脆的“咔哒”声,就像是命运的警钟,在他们耳边敲响。
易中海见状,顿时心急如焚。
他脸色骤变,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赶忙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了公安的去路。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切地说道。
“公安同志,先别着急。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
东旭跟柱子并没有恶意,他们只是担心徐庶走弯路,犯错误,这才……”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用眼神向傻柱和贾东旭示意,让他们配合自己。
徐庶冷冷地看着易中海,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易中海,你可真会狡辩呀!
说什么担心我走弯路,犯错误。
如果你们真的是这么想的,那就应该私下里跟我谈这件事。
可你们呢?
直接去举报我,还生怕我命大,死不了,居然两个人分别去派出所和街道办举报我。
怎么,易中海,这就是你嘴里所谓的邻居,所谓的为我好?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种为我好,我可消受不起。”
徐庶越说越激动,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直地盯着易中海。
周围的居民们听着徐庶的话,也纷纷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
易中海被徐庶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看着被铐住的傻柱和贾东旭,心中仍存一丝侥幸,不愿轻易放弃。
他定了定神,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转身面向徐庶,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展开他的“思想工作”。
“小徐呀,这次的事儿,东旭跟柱子确实考虑欠妥,做事莽撞了些。
但他们的出发点真的不坏,绝无恶意。
咱们同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真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俗话说得好,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徐庶冷冷地看着易中海,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易中海,他们心里究竟有没有恶意,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我也懒得跟你在这里过多纠缠。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贾张氏在一旁看着易中海费了半天口舌,却丝毫没能打动徐庶,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心里虽然不太清楚自家东旭此番进派出所到底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但她也知道,只要进了那地方,就绝不是什么好事。
慌乱之中,她下意识地准备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撒泼打滚,召唤她所谓的“老家”来撑腰。
只见她双手猛地一甩,膝盖微微弯曲,眼看就要往地上坐去。
好在秦淮茹一直留意着贾张氏的一举一动,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