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莉娅也对海獭的聪明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它仿佛和她共用一个大脑一般,每次她的口令才出口,它就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歌莉娅不禁觉得要是给这个小队起名字的话,应该叫做海獭突击队。
在一人一獭的精诚合作下,一排排藤壶以看不清的速度在洞xue中消亡着。
莱欧斯利望着歌莉娅飒爽的背影,突然有些焦躁。他除了安静地坐着不打扰她施法之外,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还不如一只海獭对她有用。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追上富人之后,大展一番身手,免得被歌莉娅瞧不起。不管怎么说,他肯定比海獭更厉害吧?
藤壶尽皆铲除后,歌莉娅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洞xue中陡然出现了一座高山,眼看着潜水艇就要径直撞上去了,两手一爪同时拉下了摇杆,潜水艇被拉得几乎竖了起来,垂直向上冲去,险险地越过了高山。
神经稍稍松懈下来的海獭看着摇杆上端两只交叠的手,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它怎么看见莱欧斯利用手心轻轻地磨蹭着歌莉娅的手背?
它仰视着歌莉娅,只见她的目光紧盯着窗外,连眼皮也不眨一下,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一般。
她一定是被莱欧斯利粗鲁的行为吓坏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正义的海獭怎么能忍受自己的主人被别人非礼?它嗷呜一声爬上了摇杆顶端,把自己的两只爪子插进了两人的手中,努力分开两只粘连的手。
莱欧斯利以为海獭不高兴自己被遗漏在外,手心蹭向海獭的爪子,揉捏把玩着。
他的行为把海獭难受坏了,它立刻抽回了自己的爪子,在歌莉娅的衣摆上反复地擦着,仿佛沾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一样。
海獭的行为把船上的三个人都给逗笑了,先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紧绷的神经重新舒缓了下来。
“要不,还是我来开吧。”杰克说道。先前是特殊情况,现在在复杂的海底地形中行船,还是由他这样经验丰富的驾驶员来操纵比较合适。
歌莉娅摆了摆手,眼神再次凝重了起来。
他们又进入了一个地形更加陡峭的海底洞xue,洞中的地形变幻莫测,拦路的石柱时不时地从上下左右各个方向出现。路途更是曲折,甚至接连出现过几个九十度急转弯。
杰克此时已经不敢说话了,这是什么天才驾驶员?就连他那开了一辈子潜水艇,德高望重的老师父,也使不出这般恐怖的驾驶技巧。
在歌莉娅的操纵下,潜艇仿佛变成了一只灵活的小鱼儿,在崎岖险阻的复杂地形中,无视一切障碍,欢快地游来游去。
如瀑的虚汗从杰克的额边滚落,他再也不敢说什么花瓶了,如果歌莉娅是花瓶的话,他顶多算个水瓶,还是漏水的那种。
莱欧斯利的表情也只比杰克的变化少一些罢了,这一趟追踪,让他对歌莉娅产生了许多新认识。她不仅是梅洛彼得堡里那个对自己恭敬体贴的秘书,还是一个能肩扛重责,共同战斗的战友。原本他还担心自己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在路上保护她,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她不仅不怎么需要他的保护,甚至还能反过来保护他。
不得不说,这种被别人保护的感觉还挺舒服的。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暗中保护着梅洛彼得堡以及枫丹的大众。而人总会有累的时候,偶尔也会有想依靠别人的时候。
随着潜水艇节节深入海底,莱欧斯利停在歌莉娅侧脸上的目光愈发的幽深,让人分不清他的眼底和海底到底哪一个更深邃。
这时,潜水艇倾斜摇晃着震动起来,发动机如同故障了一般响起巨大的噪音。
歌莉娅的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焦灼,“潜水艇出故障了。我们搁浅了。”
躲过了一切外部障碍,没躲过潜水艇内部障碍?杰克这辈子所有航行中产生的惊惧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一次多。他把头放在膝盖上,放空着大脑,不敢去想自己下场的葬身鱼腹还是撞石而亡。
“不过好消息是,我们到了。杰克艇长。”歌莉娅笑着说道。杰克一路上质疑了她那么多次,耍他一次也不算过分吧。不过这位大叔的胆子真是小,也不知道怎么当上潜水艇驾驶员的。
杰克茫然地擡起头,望着岸边耸立的巨型工厂,眼底一片迷茫。幸福来得太突然,有时甚至会让人忘了该怎么去庆祝。
歌莉娅启动舱门,跟着莱欧斯利走下了潜水艇,这一次她没有把海獭留下来。这只海獭就像她一样,在一次次被人看轻中,证明了自己了能力。海獭这么聪明,说不定会给接下来凶险的旅程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歌莉娅脱下防护服,把海獭塞进口袋里,和莱欧斯利矮身溜到了一堵墙后,观察着工厂中的守卫情况。
莱欧斯利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墙外的情况,一边向外界发送着讯息,告诉他们来路的情况。
“那维莱特还没到,跟外界暂时也联系不上。我们先在这藏着,等人手到齐了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这个工厂的规模比想象中的更加宏大。从窗外看去,仅仅一条流水线上,就有数以百计的工人。维持着这么大的工厂运行,可想而知,这里的兵力估计要成千上万,绝不是他们三人能对付得了的。
歌莉娅对莱欧斯利点了点头,认同着他的看法。
“不知道富人去哪了?”歌莉娅问道。
莱欧斯利闻言拿出定位器,只见定位器上的两个小点完全重合在一起,没有半点间隙。
我的新动物设封面来啦!别逼我跪下来求你们去看。萌死我了。
正在申请换书名,综合大家意见后决定改名叫《别哭啦!我的海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