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维莱特绝不是海獭!
秀华愣了一下,扫视着歌莉娅和那维莱特,问道:“到底是两间还是三间房?两间房的价格是一百万摩拉,三间房是一百五十万摩拉。”
迪卢克大方地拿出了三间房的租金,“当然要尊重女士的意见。”
那维莱特欲要阻止,秀华的手指却像点钞机一样动了起来,迅速地清点完摩拉,递来了三把钥匙,“你们的房间是二楼左手边相邻的三间,三位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找我,祝三位旅程愉快。”
迪卢克满意地勾起了唇角,这样的速度,不愧是璃月港第一商务旅馆。不过那维莱特跟他的想法显然是相反的,俊逸的脸上结起了一层薄霜。
歌莉娅接过钥匙,转身上了二楼,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维莱特顾不上拿自己的钥匙,大步跟了上去,百年老楼梯被他踏得嘭嘭作响,路过的客人害怕地扶住了扶手,生怕楼梯突然间寿终正寝。
在歌莉娅快要关上门的那一刻,那维莱特顶住了房门,挤进门缝中,硬生生地蹭进了房间里。
歌莉娅拗不过他,气得坐到了窗边,背对着那维莱特,不去看他。
“你生我的气了?”那维莱特从背后拥住了她,侧脸在她的脖间亲昵地蹭着,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歌莉娅哼了一声,转开身子,跟那维莱特拉开了一些距离。
那维莱特猜不出哪里得罪了她,将人紧紧地箍在怀中,越欺越近,衔住她的唇轻轻舔舐,企图用爱意熄灭她的怒气。
自从去了蒙德,身边时时都有闲人,他都找不到机会和歌莉娅亲近。终于回到了两人世界,岂能不肆意妄为一番?
歌莉娅用力推了下他,那维莱特顺势拉起她倒向了床铺。
那维莱特熟知她的弱点,唇舌化作了锋利的武器,碾弄于弱点之上。歌莉娅越来越无力,几乎化成了一滩水,溺毙在他的温柔之中。
不知不觉中,他们俩的位置掉了个。那维莱特垂下头,鬓发扫过她的脸颊,仿佛海獭的毛发一般柔软。
那维莱特是海獭哎!
这个念头闪过,歌莉娅顿时灵台清明,抵住了那双肆意游走的大手,微喘着说道:“不准动!”
那维莱特故技重施,但歌莉娅的目光坚决,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步。
那维莱特急得脸都红了,箭在弦上,歌莉娅却让他停下来,这简直比刀子割肉还要痛苦。
“为什么不能动?”那维莱特握住了她的手,手指从她的指间穿过,指尖轻拂着她的手背,在禁令的边缘试探。
“不准乱摸,那维莱獭。”歌莉娅立即抽回了手。
那维莱特心头一跳,背身冒起虚汗,强做镇静地问道:“怎么这么喊我?”
歌莉娅见他一片从容,怒气又涨了几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那维莱特的嘴角微僵。被发现了?歌莉娅是怎么知道的?
一段阴影浮上了心头。犹记得三百年前,某日他在办公室中累得睡着,办公室中没有床,他就变成了海獭盘在座椅上休息。谁知芙宁娜和梅莘恰好来寻他,撞破了他的身份。
那之后,他被捉弄了好长一段时间。不仅梅莘常常把他的午饭换成了海獭爱吃的贝类和生鱼片,芙宁娜也时常撺掇他去歌剧院本色出演海獭。直到他拒绝跟她们说话半年后,她们才消停了下来,保证不再提起。
歌莉娅这几日都在蒙德,绝不可能通过她们知道这件事,那维莱特想不通她是如何得知的。或许她没有证据,只是试探?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海獭?你的想象力真丰富。”那维莱特干笑了一声,刮了下她的鼻尖,眼睛向别处飘去,避开了她的目光。
自从他承认自己是水龙之后,水龙别哭了这句话仿佛成了歌莉娅的口头禅,枫丹每次下雨都会被她拿出来调侃。他不敢想象,承认自己是海獭之后,他那高大威严的形象还能剩下几分。
歌莉娅眯起了眼睛,“你确定?”
那维莱特解起了手边的扣子,“确定。”
他要立刻给歌莉娅几分颜色瞧瞧,以实际行动消除自己跟海獭之间的相似性。他以后一定会认真维持好形象,再也不变成软萌的海獭了。
随着关门声响起,那维莱特打好的算盘落了空。他没有料到,歌莉娅竟然动了真格,直接把他赶了出来,狠狠地把门摔在了他的脸上。
“看在我陪你去蒙德的份上,放我进去吧。”那维莱特叩了扣紧闭的房门,放低声音,贴着门求饶道,“外面这么冷,你把我赶出来,我去哪住?”
开锁的响动声传来,那维莱特心一动,立刻站直了身体。令他失望的是,开门的是隔壁房间。
迪卢克探出身,擡手抛过来一把钥匙,“喏,你房间的钥匙,冷就快进去吧,别在走廊上站着了。”
迪卢克说完就关上了门。
刚刚说的话都被迪卢克听到了?那维莱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不好再跟歌莉娅隔着房门求情,讪讪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间,步伐沉重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