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的喊叫声一下轻了许多,大约是被关进了某个房间。
贺行舟很快回来了。
他看了萧璨一眼,立刻移开视线,关上卧室门时动作已经恢复了温柔,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隔着两道门,查理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再也听不见了。
“会不会对它太凶了?”萧璨轻声问。
“它太无法无天了,需要教育。”贺行舟说。
他走到了萧璨跟前,伸手把萧璨拉了起来。
“它只是个……宝宝。”萧璨说。
“你希望它在旁边看吗?”贺行舟问。
萧璨不说话了。
那太尴尬了。万一到时候自己不小心发出些声音被它学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继续,好吗?”贺行舟又问。
萧璨不好意思看他,低着头抱怨:“你在这种时候都是这么有礼貌的吗?”
贺行舟搂住他的身体:“我上回有礼貌吗?”
“完全没有,”萧璨说,“粗暴得要死。”
“那礼貌概率就是百分之五十,”贺行舟说,“一半一半。”
萧璨刚要笑,又一次被吻住了嘴唇。
他顺势闭上了眼,用刚才掌握的浅薄经验生涩地回应。
他们都不熟练,但很投入,彼此感觉良好。
萧璨在亲吻间被抱了起来,又被放在了床上。
他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很快,又有更沉的东西压在了他的身上。
隔着衣物,贺行舟的热情嚣张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萧璨忽然吃吃笑出声来。
“怎么了?”贺行舟不解。
“冤枉你了,”萧璨闭着眼,搂着他的身体,“硌到我了。”
贺行舟动了动,说道:“待会儿就不只是要硌到你。”
“……我有点怕。”萧璨说。
对话间,贺行舟的动作没有停下。
萧璨身上越来越多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他感受到了短暂的凉意,和更多来自心底的火热。
“我会很小心。”贺行舟十分诚恳地向他保证。
“说大话,”萧璨说,“你只有过半次经验。”
“半次?”
“记不清,就只能算半次。”萧璨笑着说道。
他不睁眼,整个世界一片混沌。贺行舟的温柔让一切都变得熨帖舒适,不安与羞耻也逐渐散去。
贺行舟似乎也笑了,说道:“我猜你也没什么经验。”
萧璨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地颤了颤,又浅浅喘了两口气:“我有的,我有。”
贺行舟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他继续说道:“我被一个发疯的Alpha强奸过。”
“……”
萧璨察觉到了贺行舟的僵硬,又说道:“但现在,稍微扯平一点了。”
贺行舟自嘲地笑了笑:“这能扯平吗?”
“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萧璨说,“想听吗?”
“嗯?”
萧璨没有立刻回答。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用力抿着嘴唇,用尽全力想要抑制从嗓子里逸出的柔软声调,可效果却不尽人意。
“什么秘密?”贺行舟追问。
“轻点。”萧璨说完,又缓了会儿才能继续,“上次我是故意灌你的。”
“我知道。”贺行舟说。
萧璨摇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灌你是想非礼你。”
贺行舟果然愣了一下。
那之后,萧璨很快连声求饶:“轻点、轻点。”
贺行舟沉默。
萧璨没辙,不得不咬牙忍耐。
片刻后,贺行舟再次开口:“……你做了些什么?”
“你猜。”
“我以为自己酒后失态,”贺行舟说,“你害我自责了很久。”
“所以说扯平一半。”萧璨嘟囔,“你凶什么,还是你欠我。”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根本没必要绕那么大的弯子。”
萧璨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在因为晕眩感中迷迷糊糊想着,他说的是对的。
早点儿说出口多好啊。他的身体和心灵都没有必要忍受那么多的痛苦折磨。
此刻,在告别了最初的尴尬与窘迫后,一切都比想象中美妙得多。
贺行舟的嘴唇贴在了他的颈侧。
“大概会有点痛。”他对萧璨说。
萧璨点了点头,试着放松身体。
当贺行舟尖锐的犬齿刺破他的皮肤,他不可自制发出了一阵悲鸣。
“你到底会不会!”他带着哭腔喊道,“根本没必要那么用力!”
贺行舟无暇回应。
许久后,他才在萧璨耳畔说道:“抱歉,下次就知道了。”
萧璨喘着气,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心想,下次?什么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