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败北
被夏油杰握在手中的圆形光球疯狂的振动起来，试图摆脱夏油杰的控制，四散的能量疯狂的朝控制中心汇聚。
但还未等系统的垂死挣扎起作用，五条悟便对着祂来了发无量空处。
虽然对于系统立于宇宙顶级的运算能力来说只有非常短暂的控制时间，但足够夏油杰将体内的咒力一股脑的塞进系统的核心主体。
有用！
趁着系统宕机，夏油杰加快了领域吸收能量的速度，并借着这不断吸收的咒力压制不断反抗的系统！
随着光球的光芒逐渐减弱，系统慢慢停止了挣扎，最终暗淡成了一颗无机质的白色光球，随着夏油杰汇入更多的咒力，这颗白色光球逐渐染上了黑色。
汇聚的光粒失去了操纵它们的载体，在停滞了几秒后重新化为纯粹的能量体融入了星空内。
“哇哦，没想到还真的有用啊？”
五条悟好奇的隔着墨镜端详光球，大量的信息汇入脑海中，好在这次有墨镜的束缚在，不至于像之前一样被刺激得险些物理意义上的烧脑。
“没受伤吧？”
确认系统的控制中心已经被彻底破坏后，夏油杰憋着一口气，抓着五条悟仔细观察了片刻，确认没有看到任何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系统毕竟一直在监视着他们，详细的作战计划肯定不能明说，这次的战斗全靠两人一贯的默契。
在夏油杰召唤出召唤物们并将伪装诡异偷偷交给他的时候，五条悟就知道应该怎么对付系统了。
不用自己用脑拟订作战计划是真的很爽诶，谁会不爱偷懒呢～虽然往常也是一力破十会来着，但有个能够信任的人指挥更让人放心啊。
夏油杰了解五条悟的能力，他自然相信悟不会出事，但先前看到的那一幕仍然让他心脏骤停，潜行的动作都乱了方寸，险些控制不住能量波动暴露自己。
“没事啦，本来就在卖破绽，那个系统还挺好骗的嘛。”五条悟嘿嘿的笑了笑，飘在半空中围着夏油杰转了一圈。
“倒不如说是祂太低估我们了。”
毕竟系统手下管理了不知道多少的世界，里面的人对祂来说就是一个小灰尘，你见过人担心两颗灰尘把自己呛死的吗？
也多亏了系统的轻视，要不是这样，如果祂一开始就将能量全部用来防护，他们现在也没办法突破这种等级的防护。
“有办法吸收这个球吗？”五条悟戳了戳完全变成黑色的光球。
现在的系统状态处于薛定谔的死亡，虽然看上去已经死了，但只要夏油杰的咒力没有撤出光球，系统就不会完全销毁。
“暂时没办法，系统现在还是规则的一部分。”毕竟是规则自动衍生出来的辅助程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切割出去。
五条悟揉了揉额头，做好准备后摘下了墨镜：“让我看看吧。”
这个宇宙就是一个大型世界信息运转站，系统的控制中心更是其中存储信息最多的一处，里面有多少信息他简直不敢细想。
但五条悟的动作很迅速果断，还没等夏油杰伸出手阻止便已经取下了墨镜。
“嗯哼！”面前的人摁着额头闷哼一声，用力插进发丝的手蹦出几根鲜明的青筋。
“悟！快把墨镜戴上。”
夏油杰没想到五条悟居然那么果断，这些事本就不急于一时，他有些焦急的凑近五条悟，扶住了疼到佝偻的男人。
“我想快点和杰一起回去……”
五条悟将头埋进夏油杰的脖颈间，高大的男人用尽一切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使劲往爱人的怀里钻。
“……嗯，会回去的，我们一起。”夏油杰低垂着眼睛抿唇。
是因为他吗？悟宁愿忍受着痛苦都想让他尽快回去……为什么？只是怕他又在某刻突然离开吗？什么时候，他竟成为了悟痛苦的来源。
“悟，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个曾经为了大义而活的人生已经结束了，现在重获新生的我是为你。”
夏油杰想起了那个没有悟的世界，他已经很少回忆起那个世界了，就算他确确实实拥有那二十几年的记忆。
那个安静如死水的世界再完美也填补不了他内心碎裂的空洞，和五条悟待在一起的短短几天，竟然比那个世界的一切更吸引他，让他头一次产生了“原来我还活着啊”的实感。
悟在他死前说的话仍历历在目，他说“这不还是笑得出来吗？”，但他的笑从来不是对着这个晦暗的世界啊。
不管活了多久，每每想到那个恶心的咒术师的世界，还是会让他胃液翻涌，恨不得将那些恶心的咒灵连带着自己无用的生命一起呕出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