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面具下的长相,竟然这般摄人心魄,宛如九天之上的天神下凡。
不,即使是天神,也要跪在他面前,因为他的美貌,对他俯首帖耳,甘愿做他身边的一只狗!
下方的美人纤细柔弱,全身上下都一-丝-不-挂,未着寸-缕,皮肤白得宛如薄如蝉翼的雪莲花瓣,嫩白细腻得仿佛一碰就破;那双眼睛宛如深邃的潭水,蕴含了无限秋波,望着人的时候情意绵绵,仿佛在无声的勾引人;那张唇瓣艳红诱人,让人恨不得将他死死拥入怀中,含住那花瓣一般的红唇;下巴尖瘦,纤弱姿态尽显;长颈纤长,惹人怜惜。
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并且由于是跪趴的狼狈姿势,所以遮住了大半的身体。
但也足够惹人遐想,令人血脉喷张。
此等美人,不应该留存于世,而应该生在天上才是。
所有人都无法立刻回过神,直到洛克白再次一脸冷艳绝情,不耐烦的嚣张出声,“你们这些白痴,怎的全都呆住了?要杀要剐就赶快说,我就不信,你们会敢杀我!”
他的声音美妙无比,唤醒了陷入呆滞的人群。
所有人都被那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惹得心悸连连,指尖止不住的颤抖,被美貌震撼得差点惊叫出声。
原本脸上的不屑和冷意,也全都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强压的狂热和痴迷。
叶炳月也是其中之一。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看洛克白看呆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不得不承认,这个墨白的长相,竟如此魅惑人心。
比身为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大师兄风无情都要美,大师兄那种毫无侵略性的温婉的美,哪比得上墨白这种直白强烈、深入人心的美?
叶炳月不得不承认,墨白的确美得惊人。
但是……大师兄风无情的脸,与过去种种无私的好,在心头交织。
叶炳月强压下满心的悸动,眼神重新变得冷冽无情。
他冷嗤一声,“墨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这么嚣张,真是不怕死啊!掌门,诸位长老,你们快废了墨白,让他为大师兄的死赔罪!”
他说着,转身看了蓝隐惜一眼,“蓝师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墨白不知打了你多少鞭子,每次都将你打得生不如死、皮开肉绽,想必你和我一样,也很痛恨墨白吧?”
蓝隐惜依旧处于呆滞之中,被突然提名,才堪堪回神,眼神忍不住落在惹人怜爱的洛克白身上。
他的大脑被美貌震撼得无法运转,听到这话,彻底回过神来,艰难的点了点头,“是,叶师叔说得对……”
他的确很恨墨白。
最开始拜墨白为师,他满心欢喜,充满了孺慕和期待,可是第一天刚踏入墨白的院中,就被他狠狠的扇了几巴掌,直接打得满脸是血,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醒来后诚惶诚恐,拼命赔罪,可还是会被毒打。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想讨他欢心,可是无论他怎么做,墨白都在责罚他,大冬天让他脱光了衣服,钻进冰窟窿里,还将窟窿封住,让他爬不上来,屡次差点溺死;大夏天让他手捧炭火,站在阳光下,即使手快被烧穿了,也没有放过他;此类事情,不胜枚举。
墨白就是个心肠扭曲的变态!
蓝隐惜眼底的痴迷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恨意……
还有……炽热的欲-望和占有欲。
他恨墨白,既然墨白已经不是他的师尊了,他肯定要报复他!
他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把他当成妓子一般玩弄,让他痛哭流涕、倍感屈辱,忏悔自己的罪过!
蓝隐惜垂下脸,眼底闪烁着幽暗扭曲的欲-火,恨不得立刻将洛克白狠狠占有!
叶炳月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转身看向了上方的宗主和长老们,“宗主,诸位长老,你们也听见了,蓝师侄这个徒弟现身说法,墨白罪大恶极,还请你们快些责罚墨白!”
“这……”那些原本信誓旦旦,准备严惩洛克白的长老们,眼神闪烁了起来,一个个犹豫不决。
师无意的眼底满是惊艳和痴迷,直勾勾的盯着下方狼狈的冷艳美人,也未开口。
他们怎么忍心,这样一位惊天动地的绝世美人,就那样香消玉殒呢?
美貌是个稀缺资源,若直接将墨白处死了,他们岂不是再也看不到这么漂亮的美人了?
听到叶炳月的不断催促,有长老忍不住开口,为洛克白辩解。
一名长老慈眉善目的道,“哎呀,叶师侄,你也太激进了,墨白虽然罪大恶极,但是罪不至死嘛!”
叶炳月强压怒气:罪大恶极还罪不至死?这位长老你听听自己的逻辑说得通吗?
一名长老轻抚道袍,一脸宽容无私,附和道,“对呀,陈师兄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墨白罪不至死。墨白虽然作了很多恶,但那都是因为自小生在魔界学坏了,实际上他本性并不坏,好好教导,还是可以改邪归正的。”
叶炳月攥紧拳头,紧咬牙关:好好教还可以改邪归正?墨白入上尧宗已经三百年了,还没有学好,这不就是他天生邪恶的证明吗?
又有一名长老揉了揉眉心,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我倒觉得叶师侄说得有理,墨白的确罪无可恕,这样吧,你们将墨白压到我的殿里,我准备亲自审问他,看看他究竟做了哪些坏事,勾结了魔族多少次,残害了多少弟子,择偶条件又是什么。”
其余的长老不甘示弱,一脸的义愤填膺,“我也要审问,墨白罪大恶极,我要对他严刑拷打!”
一名面色俊朗的长老点了点头,满脸认同,“对对对,铐起来,绑床上,让他这等恶人,这辈子都无法下床,再也做不了恶!”
叶炳月听得忍无可忍,差点儿愤怒的吼出声:你们的狐貍尾巴能不能收一收!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拼命压抑着怒火,面色阴沉恐怖,“几位长老,请你们自重,墨白害死了大师兄,你们竟然为他的美色所迷,想轻易放过他,难道大师兄就白死了?大师兄救了墨白,却还被墨白推下山崖,墨白如此光明正大的残害宗门,难道不是罪不容诛?”
既然话都放到明面上了,几位长老瞬间不装了。
他们的确被墨白的美色所迷,对他心软了。
其中一位长老冷哼一声,并没将叶炳月这等修为的弟子放在眼里。
反正,眼下墨烬溟不在,他们没什么好顾及的,因此直接冷下了脸,“墨白为何单单推风无情,而不推其他人?一定是风无情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惹得墨白不快!”
又一名长老附和道,“风师侄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完美的公子,但是人哪有完人呢?可见风师侄平日里,沽名钓誉,太爱装模作样,所以才惹得墨白不快,失手推了他!”
“失手?”叶炳月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愤怒的吼道,“墨白明明是故意的,大师兄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
“唉,就算墨白是故意的,但是风师侄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一位长老长吁短叹,一副慈悲模样,但是说出的话却极为逆天。
叶炳月都要被气笑了,他讥笑着看着那些被美色所迷的长老们,满眼写着讽刺和苍凉,“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吗?因为施害者长得过于美貌,所以即便做了何等恶事,也可以被原谅?”
洛克白忐忑的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努力的抱紧了身子,防止走光。
突然,一道闪着金光的衣服,自上方飘落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洛克白赶紧抓紧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一直久久不语的师无意,终于沉吟许久,开始说话了,“墨白的确罪大恶极,但是,咳咳……那什么,也不是我等可以随意发落的,墨白是越陵仙尊的弟子,还是应该等越陵仙尊回来,亲自处决他好了。眼下,就暂且将他关入地牢吧!”
“……”叶炳月的心,已经极为冰凉了。
他总算是明白了,连掌门也因为墨白过于美貌,准备放他一马。
要不然直接就可以处死他,何必等到师尊回来?
那大师兄呢?大师兄好心救墨白,却被墨白害死,难道就没有一个公道吗?
他讽刺的笑了笑,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再也不想看这些道貌岸然之人一眼。
叶炳月的离去,没有任何人管。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洛克白身上。
洛克白已经穿上了师无意丢给他的衣服,衣衫凌乱,遮住了所有人身体,但修长的美颈,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墨发披肩,美不胜收,稍稍一动,便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美得令人呼吸都要窒息,恨不得时时刻刻,为他神魂颠倒。
洛克白的双腿,都要跪麻了。
他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又站立不稳,直接向前倾倒。
霎时间,数股灵力袭来,托住了他的腰,将他扶着站起来。
那些灵力,来自殿内的所有人,每个人都被他牵动着心神,生怕他受到一丁点生孩。
那些长老们彼此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痴迷的占有欲,以及浓重的欲望,再一看宗主师无意,师无意同样对洛克白的美色十分心动,早已深深地爱上了他,望着他的目光中,有着不加掩饰的火热爱意。
——不能让其他人得到墨白!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他们皆不愿对方得逞,得到洛克白,否则,以其他人的占有欲,哪还有他们的份儿?
肯定是一得到美人,便要将他永远关起来,再也不让其他人看见!
师无意身为宗主,很想徇私,将洛克白关到自己院子里。
但是……
他强行压下心底的悸动与恐怖的占有,闭了闭眸,随后,看向了一直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安分守己的蓝隐惜,“罢了,为了公平起见,谁都不能对墨白出手,暂且将墨白关入地牢,由蓝隐惜师侄看管。”
蓝隐惜有多恨墨白,所有人都是知晓的,不怕蓝隐惜会偷偷占有墨白。
为了不让蓝隐惜公报私仇,伤害墨白,师无意还特意提醒道,“蓝师侄,由你亲自看管墨白,但是你只能看管,不能动用私刑,知道了吗?”
蓝隐惜闻言,心脏狂跳不止。
强行压抑着心中疯狂的爱意和欲-火,他深深地低下头,生怕将眼底丑陋恶心的欲-望暴露出来。
他语气森冷,故意带了些恨意,“弟子知道,弟子一定严加看管罪人墨白,在师尊回来之前,不让任何人见他。”
其余人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冷漠森寒,这才放下心,相信他不会偷偷觊觎洛克白。
洛克白被关进了阴冷黑暗的地牢,周围只有零星几个火把照明。
地牢十分阴冷潮湿,洛克白的双臂被高高的吊起,脚上连鞋都未穿,赤着雪白的脚,踩在了冰冷的地上,只站了一会儿,便全身发寒,牙齿打颤。
“师尊,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蓝隐惜的身形,逐渐在黑暗中显现出来,精致冷冽的眉眼间,满是掩饰不住的痴迷与炽热。
他缓缓靠近洛克白,吓得洛克白立即闭上了双眼。
洛克白可没忘记,原身是如何折磨蓝隐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