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的真相(3)
“两位大佬，我打扰一下。”一直被忽视的御神木突然出声，“外面的那个镇灵，已经丧心病狂到要找人来砍我了。”
小艾尔海森：“让它进来吧。”
如果不让系统进入树心，那就没办法当面对质。一旦失去了这种优势，恐怕艾尔海森在出去树心的瞬间，就会被系统抹掉在树心中的记忆。
没错，虽然系统无法确定艾尔海森有没有知道真相，但是它可以当做艾尔海森知道了处理。反正对系统是没有损失的，何乐而不为呢？
“你确定？”御神木顿了顿。
小艾尔海森扫了它一眼。
御神木：“可以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在镇灵横冲直撞进入御神木树心之际，它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身影虚幻、甚至有些像是老旧电视机屏幕那般卡顿的大书记官。
镇灵，哦不是，是系统被吓得直接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你怎么在这里！！！”
御神木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在它的树心啊！这镇灵这么大声不要命了？！
不爽的御神木凭空捏住镇灵，把它上下左右甩了好久，接着又和蔼可亲道：“冷静点了吗？”
“你…你你你……”系统整个镇灵瓶子都差点散架，内里的光芒一闪一闪，看上去极不稳定。
镇灵蔫蔫地说：“所以你们都知道了。”
“但是……你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你又计划了多久？”它正面朝着大书记官，不解的询问。
它自认为，除了最开始的自爆和留下的那一封信，它没有留下半点破绽，大书记官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身体的？
但是镇灵这话问的，御神木都觉得有些无语，“那是，他的身体诶！”
“别的也就算了，自己和属于自己的身体之间，冥冥之中肯定会有感应啊！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你是妖，可艾尔海森是人！”镇灵反驳，“更何况还隔着三个世界壁！都不在同一个世界了！感应什么感应！！”
镇灵：“死也要问清楚！！！”
小艾尔海森：“……”
他有些无语，但还是解释道：“这具身体。”
镇灵：“嗯？”
“这具身体不是我的，而是你调换的。”小艾尔海森又说。
艾尔海森摸了摸下巴，他懂了，“身体上残留着镇灵的力量，或者被镇灵留下了印记。”
“于我们而言，他是出现在我们面前，可于他而言，未必不是我们出现在他面前。”
小艾尔海森点头：“我一直在地下矿区的神秘空间中，是我想见到我自己，这片空间才达成了我的想法。”
“只不过，我自身也无法确定会以怎样的形式见到。”
实不相瞒，大书记官对于这片空间的了解确实太少了。他会知道这片神秘空间，也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可是在他想要找到更多的资料，却碰到了来自璃月的软钉子。
大书记官知道，就算他再继续探查下去，也只会被凝光所拒绝，甚至可能会被大贤者发现他的小动作。毕竟那是璃月的家务事，还没有到必须告诉他国人员的那种危机时刻。
如果他真的一定要跟凝光交涉的话……凝光是璃月七星七星之一，以他现在大书记官的身份，那他还不够格，还不足以让他们之间平等的交谈。
——除非他成为贤者，或者是大贤者。
只有当双方地位等同时，他才有资格向凝光发出正式会谈的请求。就如同旅行者没有资格越过稻妻的神明——雷电将军，质问来自至冬国使节第八席执行官——女士一样。
旅行者别无选择，ta只能通过御前决斗，强行将自己提到和女士同一层次，这样ta才有资格进言。
身份就如同不可跨越的阶层，需要一点一滴的努力、奋斗与积累。第二种办法就是通过自身的某一优势，强行短暂提高自己的身份，或者将其拉下神坛。
之后……之后的话，后果自负。上位者大度就是加官进爵，不大度……不大度就歇菜了呗，大不了就是寄。
所以……跟旅行者的情况不一样，大书记官不能使用第二种办法，至少明面上不能那样。
他要提高身份的话，那太费时间，也太麻烦了，大书记官表示不行。他选择做书记官本来就是图工作清闲简单，绝不会自找麻烦。就是这也不妨碍他，推翻一些讨人厌的大贤者就是了。
即将被推翻的阿扎尔：……
阿扎尔：啊这？！
大书记官就是考虑到了这些，才另寻出路，从魈身上下手的。
没办法，魈是他目前已知的，最好找到，且最有可能说服的存在了。
比如像是隐居在绝云间，耳闻能详的三位仙人——留云借风真君、理水叠山真君和削月筑阳真君，别说能不能说服了，能不能见到都是一个大问题。
只有魈最接地气，住在望舒客栈，多花些功夫就能找到。
于是大书记官一边在璃月打听，一边说服魈。过了好一段时间，他才成功的。
往往那时候，大书记官就会思考，他怎么就没有带上大建筑师呢？明明他们的大建筑师更合适说服别人……想来一定是因为在路上会吵着他的思路，大书记官如是想到。
最后，大书记官如愿进入了这片神秘空间，并且见到了自己的身体。
当然，大书记官在讲述的时候，故意掩去了关于寻找浮舍踪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