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不仅没有妥协,还靠着自己的专业性,在外省谈成了几个项目,并且也有让公司在外省落脚的可能。
他真的很厉害很厉害,起码是我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
我以为燕氏的危机能够过去,可是不然,楚川礼的手伸到了外省,那些原本还讨好燕星的人瞬间换上了明明丑陋却无奈的嘴脸。
而这一次,燕星妥协了。
那天的桃子甜香,粘腻粗重,我知道他忍得很幸苦,可我太过渺小。不能帮助他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川礼一行人盯猎物一般盯着他。
之后时间到,我想带他去医院,可他却让我送他回家,我知道,他是怕到时候被拍到什么对公司造成不利的影响。
我没法反抗,因为我保证不了什么,我能做的,就是带他回家。
可刚进门,他就拦住了我换鞋的动作,让我走。
我反对,可反对无效,那是燕星第一次用冷漠至极的眼神看我。
我退出了玄关,替他关上了门,却没有走。
那一夜他在里面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之后他也一直没有出来过。
我敲门,他也不应,只是在手机上发布消息让我离开。
他发的字很多,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知道他没事。
楚川礼收手,公司死而复生,在燕星的带领下,很快就回归正轨。
没多久,燕星又去了西藏玩,我看了他发的那些动态,一张一张都点了下载,就连那张只有一面镜子的图片,我也下载了。
燕星回来后,没有再来公司,我有一次好奇,委婉地问了一句董事长,他惆怅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随孩子们去吧。”
我不解这个们字,只当他是说快了。
我再一次见到燕星是在老板的生日宴会上,我想上去跟他打招呼,可是却见他笑着跟楚川礼打招呼,还把人请到了偏厅。
那时候,说不失落是假的,可我又太清楚自己的定位,只能当个哑巴。
其实,就算不是楚川礼,也会是别人,总之就不会是我,我们之间太过悬殊,永远不可能。
可没过一个小时,燕星突然从偏厅里冲出来,他在草坪上喊着“折折!”“回来!”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他在所有人面前,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就连那次被下¥,他也没有太把自己痛苦表现。
可这一次……
我看得太过揪心,想上前抱住他,问他怎么了,可是一个身影比我快走到了他面前——是楚川礼。
燕星大声质问着他,之后又气急晕倒过去。
再后来,燕星醒了,却没有来公司。
我再一次见燕星,他让我跟他讲讲公司的事情。
我不明所以,但是他找我帮忙,我还是很开心的,我跟平常一样向他汇报着。
可燕星却一次一次地打断我,“等等”“这里你停一下”“等我想一下”
我很诧异他的改变,以前,这些他都是一目十行的……
燕星的改变不止于此,还有好多好多,唯一不变的就是对楚川礼的厌恶。
之前他还会在人前装一装,可现在,明晃晃地表示自己的厌恶,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之后有一次燕星又去了西藏,我是在网上看到关于他伤痕累累的照片的时候才知道的。
他的额头还在流血,膝盖上也破了一大块,后来我才知道,他差点冻坏膝盖再也站不起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也不敢问,因为我没有身份,连关心朋友的身份都没有。
燕星接手公司第二年,有一次,他突然问我,“项听,我跟他,一样了么。”
要是之前,我肯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自从之前的发现,有一个不是很好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眼前的燕星是燕星吗?或者说,之前他遇到的那个燕星是燕星吗?
他看出我的沉默,然后又叹了口气,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我一直作为他的助理,帮他一起打理公司。
再之后,季折出现了。
他们的感情发展的很迅速,以至于我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的时候,他们已经同居了。
要知道,这些年不少人对燕星示好过,可他从来没有回应过任何人。
可这个季折偏偏就是个意外。
可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让我反应过来,季折会不会就是燕星当年口里的折折。
会不会就是当年我遇到的那个燕星。
我不敢去求证。
他们很恩爱,很恩爱,季折总是会送燕星上下班,所有人都羡慕他们的感情,祝福他们的感情。
而我也由衷的祝福他们,不管是燕星,还是季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