锒铛入狱(1 / 2)

锒铛入狱

冷思冰被五花大绑起来,几把大刀抵着脖颈,押向了武学院的大门。

就在他经过温如月的身前时,他心如刀绞,忍不住回头望了她最后一眼。

忽然,他眼前一亮,温如月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那股独有的灵气又回来了,他惊得瞪大了眸子,心道:“难道…如月她恢复记忆了?”

他不断地再回头去看温如月,想再次确认,可却被官兵们狠狠地推了出去。

“快走!别看了!”那官兵语声狠戾,目露凶光。

挣扎几下后依旧无果,冷思冰径直被押出了武学院的大门。

温如月远望着他被押走的身影,心底一抽一抽地疼,她强忍住泪水,紧了紧衣袖下的粉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还冷思冰清白!!

待众人都散去后,褚飞影跑来找温如月,担忧道:“向阳,你去哪儿了?一晚上都不见你,担心死了。”

温如月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斟酌了片刻,还是没有将恢复记忆的事告诉褚飞影。

她想留在武学院内偷偷查案,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还是暂时称自己没有恢复记忆。

她对褚飞影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找寻记忆,出去逛了逛。”

褚飞影急得面色一变,“什么找寻记忆?晚上也不回来的吗?外面多危险!你一个女子,万一遇到什么……”

“噗——”褚飞影话还没说完,忽而面色极其痛苦,随即口中涌出了一大口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溅而出。

血花落了满地,染红了温如月周身的地面。

温如月惊得不知所措,语声发颤,“你怎么了……褚大哥?”

褚飞影喘息了几口,而后用衣袖拭了拭唇边的血,摆了摆手,道:“无妨,老毛病了。”

“老毛病?”温如月一顿,忽而脑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令她不禁脊背一凉。

她急切问道:“是三年前的老毛病吗?你中毒了?”

她眼瞳微颤,凝视着褚飞影,面色如土。

褚飞影疑惑道:“你怎知?”

闻言,温如月几乎可以肯定了她的猜测,是曾经战红门的所有胜出者,都中了毒。

从顾峰、梁若水,再到褚飞影,他们三人皆是战红门历届的胜出者,中毒的症状也完全一致,皆是不知何时就会吐血。且顾峰和梁若水都说不知何时中的毒,也并没有人找过他们,那想必褚飞影亦是如此。

她忽而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她好想把这个推测赶紧告诉冷思冰,可冷思冰现已是自身不保。

她不由得攥紧了裤边,将裤边攥出好几道褶皱,她必须赶快找出真凶,还冷思冰清白。

只是,若是战红门的历届胜出者都中了毒,那下毒之人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她忽而一怔,又回想起了司徒瀚曾经问过她,知不知道有人在做什么毒药之事。她不自觉地身子一抖,打了个寒颤。

若司徒瀚当年来战红门是为了找毒药,或是找制毒之人,那很可能不止是战红门的胜出者都中了毒,而是整个四大武学院的所有胜出者,都中了毒。

她又想到了中秋之日即将举办四大武学院胜出者比武大会之事,心头又是一紧,那将是召集所有胜出者的最佳时机,若真如此,恐怕比武大会将会是一场鸿门宴。

她越想越觉可怕,整个人都僵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敲打着她的胸膛。她顿了好半晌,直到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不停地叫她,才慢慢将意识拉了回来。

“向阳……向阳,你怎么了?表情这般可怕?”褚飞影道。

温如月忙定了定神,“没、没什么。”

褚飞影道:“那你怎知我中了毒?”

温如月略一迟疑,“猜、猜的,若是吐血,不是生病就受伤或者中毒。褚大哥身手矫捷,定不是病入膏肓,近日也没见你服药,所以应该也不是受了什么内伤,那就只可能是中了毒。”

闻言,褚飞影目露恍然,“原来如此,你好厉害!”

温如月尴尬地笑了笑,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褚飞影又道:“我的事无妨,倒是你,昨晚一夜未归,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温如月眨了眨眼,敷衍道:“哎呀,没啦,我也是住在好心的村民家里,不必担心啦。”

这话说的,褚飞影不傻,他心中明白,大概温如月昨夜是去找冷思冰了。只是,褚飞影对冷思冰也不具好感,冷思冰被捕,他反倒是觉得少了个情敌。

之后,温如月几句话便打发了褚飞影,然后立刻起身去了案发现场——王怀海的被杀之地。她要尽快找到线索,破解案件,找出真凶。

王怀海的房间前已经并没有了值守的衙差,因嫌犯冷思冰已被抓,此刻已是门窗大敞。

温如月迈步而入,见地上还留有大片的血污,她心头一紧。

死者是被一剑穿心刺死,那是冷思冰骗她,杀她妹妹小瑶同样的死法,所以失忆之后,她才心有余悸。

这间屋子里还一直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只有尸体已被擡去了衙门。只是,没有了验尸的线索,温如月只能硬凭借着现场的痕迹分析,恐怕若想找出真相,将是难上加难。

她目光四扫,在屋中转了转,见窗框上留有半枚足印,忽而秀眉微紧,走了过去。

她凝眸细看,心道:“只能看出宽度,约莫宽三寸,没有长度恐怕不能推测出身高。”

之后,她又转眸看了看地上,企图去寻找凶手的脚印,可地上的脚印却乱得一塌糊涂,来人较多,根本看不出哪些是凶手的,她顿时心底一阵失望。

她又向窗外看去,窗外地上的脚印也非常多。

她面露疑惑,心道:“不应该啊……若说屋内来人较多还能理解,可屋外怎么也这么多呢?这屋外的窗前并非某条必经之路,来人甚少,本并不应该有脚印才对。”

“而当时追出去的人只有褚大哥和沈风林,所以脚印应该也只有他们二人以及那个凶手的才对,怎会如此之多?难道,是那个黑披风凶手,从这个窗子进来的?或是之前经常来这窗前偷听?”

她颇为不解,于是开始努力回想案发当时的场景。

当时,是王怀海不开门,褚飞影踹开的房门,大家亲眼见到那个穿黑披风的凶手从窗子逃跑,然后褚飞影和沈风林便先后追了出去,只是回来后却称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

那时屋内,是胡澈上前看了看王怀海的尸体,然后吓到腿软,瘫坐在地上向后慢慢撤步,而她当时因畏惧,转身跑出了屋子。

温如月想再寻些线索,可好像怎么看,这凶手都只能是那个黑披风的凶手,可冷思冰又怎会忽然穿上那个黑色的披风呢?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心中失落不已,对这个案子全然没有头绪,可这案子又是这般棘手。思来想去,她决定去吴念山被害的房间再去找找线索。

吴念山被害的房间,几乎一切都与王怀海房间的情况相同,就连布置都几乎差不太多,且那黑披风凶手也都是从东侧那面墙上的最南侧的窗子逃走的。

她走到窗前,凝眸去看窗框上的足印,这足印基本也同王怀海被害时的一致,且屋内和屋外的脚印,也皆是乱七八糟,完全区分不出哪些是凶手的。

温如月不禁目露难色,只得再次阖上眸子回忆起来,当时吴念山被害时,也是因叫门无人应声,所以褚飞影才一脚踢开了房门。

而不同之处在于,吴念山被害时,是沈风林先闯入的房间,在看到身穿黑色披风的凶手后,是褚飞影和沈风林二人先后追了出去,而当时,她因心里发怵,转身跑出了屋子,好像跑出去时,看到了胡澈吓到腿软,坐在了地上。

她脑海中的线索仅有这些了,对比两次案发经过,好像基本一致,但却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她想不明白,于是便在屋中踱起了步子。

她将发现两名被害者时的画面,前前后后回忆了好几遍,但直到走累了,她都没能想明白。

她深叹一口气,又寻了个椅子坐下来,试着换个角度继续分析,从动机入手。

若说谁最有可能杀害这两名霸凌者,那恐怕只有胡澈了,可胡澈就在现场,不可能是凶手。

她秀眉微蹙,苦苦思索了好一阵,感觉一定是她忽略了什么重要线索。

或许,她必须要去找梁若水和郝特,问问他们,当时冷思冰有没有通过验尸获取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只是,她犹豫了一瞬,却觉得也不能将她恢复记忆一事告诉梁若水他们,因若是她破不了案子,救不出冷思冰,她打算只身一人去劫囚。劫囚一事谈何容易,若是被抓,想必是九死一生,她不能拖累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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