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查案(1 / 2)

天牢查案

冷思冰面色一黑,不由眼底掠过一抹悲恸,虽说他和父亲冷东常的关系早已闹僵,但那毕竟是他的生父。

温如月亦是面色深沉,淡淡道:“是…怎么死的?不会是你们下手太重了吧?”

司徒威眉头一皱,“应该不是,我手下的人自有分寸。”

温如月轻哼一声,“有分寸?罗生也有分寸?”

这话戳中了司徒威的心尖,曾经他的手下罗生害得温如月险些丢了性命,那是他的过失,他不由一顿,一时不知该如何找补了。

温如月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带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闻言,司徒威犹豫了一瞬,他本不该让身为朝廷要犯的冷思冰参与进来,更何况他还是冷东常的儿子,按理说应该避嫌,只是,眼前的案子着实太过棘手,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应了温如月。

关押冷东常的牢房离着甚远,也是为了不让冷东常他们父子二人有串供的机会,温如月三人在天牢里走上了好长一段,才终于到了那间牢房前。

推门而入,这间牢房同关押冷思冰的那间如出一辙,外面看如似铜墙铁壁一般,内里幽暗阴冷、逼仄潮湿,被一股强烈的压抑感所笼罩,唯有高处开着一扇小铁窗,透出一缕淡薄的光线。

冷东常平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一双眸子瞪得硕大,好似对于死亡心有不甘。他浑身上下血污遍布,一道道深如沟壑般的伤痕泛着血色,令人骨寒毛竖。

冷思冰眸色一黯,跪倒在他的身边,帮他阖上了眼眸。

温如月安慰道:“大人别太难过了,或许他走了是好事,不必再受折磨了。”

闻言,冷思冰点了点头。

温如月忽而注意到冷东常的身边有一小滩血污,不由凑近看了过去,又发现冷东常的唇边也挂着一抹血迹,不禁一怔,“难道冷东常大人也中毒了?这是吐的血?”

语落,冷思冰和司徒威也看了过去。

司徒威道:“恐怕是吧,对他下手不重,不应伤及内里。”

冷思冰却沉声道:“或许…是因他本身已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温如月不解。

冷思冰继续道:“他胃疾严重,时常吐血,本身已是时日无多了。”

闻言,温如月和司徒威眸色一沉。

温如月顿了顿,道:“可他死在这个时候,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若真是疾病缠身,他难道不该将谋反的日子提前一些吗?”

冷思冰眉头一紧,“你的意思是……”

温如月颔首,“我怀疑,冷东常大人是被人灭口。”

语罢,冷思冰和司徒威皆倒吸一口凉气。

温如月继续道:“也许,是他背后还有个幕后主使,为了不让冷东常大人将他供出来,从而灭了口。”

冷思冰迟疑一瞬,“那既然如此,不如我来验尸,确认死因。”

温如月忙道:“我同大人一起。”

司徒威有些尴尬,轻轻撇了撇唇,但看着他们二人夫唱妇随的,且确实说得在理,便还是应了他们。

冷思冰道:“天牢里条件艰苦了些,恐怕没有棺床,就在地上验吧。”

话落,他蹲下身,将冷东常的衣扣解了开,然后眸光一扫,观察起皮肤的表面。

片刻后,他又用一只手用力地在他身上和四肢上按了按,而后沉声道:“尸体尚未僵硬,还未形成尸斑,皮肤表面未出现淤青,大致不是中毒的症状。”

温如月配合着说道:“表面看确实,但若真是死于疾病,还需剖验确认。”

冷思冰不禁眉心一跳,这是他的父亲,在他身上动刀剖验是大逆不道。

温如月见他犹豫了,劝道:“大人不想还你父亲一个真相吗?若真是背后有人害他的话,我们应该将真凶揪出来。”

闻言,冷思冰没有再犹豫,点头应了。他看向司徒威,叫他差人去准备剖尸刀,并去掉了冷东常身上的镣铐。

不多时,司徒威差人将剖尸刀送了过来,冷思冰将袖口挽起,熟练地打开那只羊皮卷,挑选了一柄顺手的刀具,然后在冷东常的胃部划了开。

血水顺着皮肤不断向外涌,将冷东常的衣袍浸透,冷思冰每剖开一层,司徒威便眉头一紧,倒是冷思冰和温如月二人面上却不见分毫的色变,而冷思冰的手更是从始至终都未抖一下。

当最后一层被剖开后,冷思冰稍一用力,扒开切口处,向胃的内里看去。

温如月也忙探过头来,却不慎和冷思冰的头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闷响,痛得她急忙紧捂住碰撞的地方。

而冷思冰的手上沾着血水,不好捂着头,只是本能低往后稍稍退了退,猛地一闭眼。

片刻后,二人再擡起头来,目光却交织在了一起,骤然间擦出一道火花,都不急着去看验尸的结果了。

温如月被那双迷人的星眸盯着,不禁心头一跳,红了脸,微微低下头。

一旁的司徒威尴尬不已,看着他们二人验尸都似是鸳鸯戏水,无奈地撇了下唇角。

片刻后,二人回过神来,又将注意力集中去了那切口的地方,冷思冰轻轻拭了拭表面的血水,将胃部的皮表露了出来,二人顿时面色激变,再次看向对方。

温如月道:“这胃部的病变好像并不严重,按说应该还能活上一段时日的。”

冷思冰也是面色一沉,“确实,所以父亲大人可能并非死于疾病。”

温如月秀眉微蹙,疑惑道:“那不是中毒,也不是疾病,死因还能是什么呢?”

语落,她又看了一眼,突然眸色一亮,指着冷东常身体里的一个不明物体,惊诧道:“大人,那是……”

冷思冰微微一顿,看向温如月所指之处,不禁也是面色一变。

司徒威见二人好似是发现了什么,不由也忍着血水的可怖,凑上前来。

冷思冰小心地将那核桃一般大的物体取了出来,拭了拭表面的血水,然后与温如月异口同声道:“金子?!”

闻言,司徒威眯起眼眸。

温如月道:“所以是死于吞金?!”

冷思冰一张脸黑得似锅底,“这堂堂天牢,怎么会有金子?!”

言罢,二人疑惑地看向司徒威。

温如月道:“这金子是谁给他的?又或者是谁硬塞进他口中的?司徒大人,您这重兵把守的天牢内,可有内鬼啊!”

司徒威急了,大喝道:“不可能!”

“嘘——”冷思冰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提醒他不要声张。

司徒威缓了片刻,继续道:“天牢内所有的士兵都是两两行事,除非是同时有两个内鬼,可这组别都是当日现场抽取,所以就算是内鬼也不可能有机会给冷东常大人一块金子。”

“况且,每个犯人在入牢前,都会再度搜身两次,就说是内鬼给了他金子,他也不可能带进牢房的。别说是金子,就是冷思冰的那同心结,都不可能带进来的。”

闻言,温如月和冷思冰二人面露难色。

冷思冰道:“不过父亲大人应是吞金自尽,并非是谋杀。”

温如月不解,“此话怎讲?”

冷思冰道:“这吞金死亡的时间不可控,具体能活多久,取决于所吞下的金子大小、形状,且所致的伤也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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