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便是太子中允、太府寺卿、知西京河南府军事,谁敢动手?”辛文悦见有人这么猖狂,便把自己的身份全部擡出来。
那王府丞见自己顶头上司发火了,赶紧去打圆场。“还请辛知府息怒,下官带人在城门迎接知府大人。到了中午,便来柴翁府上吃顿饭,这不正准备再去城门恭候知府大人,没想到大人自己便进来了。还请原谅接待不周。”
柴守礼还没摸清这辛文悦的底细,也借坡下驴,说道:“原来是知府大人到了,来来来,柴某备了一杯薄酒,还请知府大人赏脸。”便唤人把桌席撤了,重新准备一桌。
辛文悦这才缓和脸色,对王府丞说道:“你们赶紧回府衙公干,都留在这里,不要办公了吗?”
王府丞赶紧告罪一声,带着小官员们出去了。
辛文悦吃饭完后,借口交接公务就走了。其他人也没了心情,一个个都推辞告退。
爷孙两人在柴府书房,商议接下来的打算。
柴宗训见柴府表面光鲜,屋内却不见鲜亮,用的桌椅还是旧的,都快掉漆了,自己这爷爷这么牛,怎么家里这副模样,就一个空架子。“大父,为何如此节俭,你看这家居早该重新刷漆了,还有这蚊帐,应该换新的。”
柴守礼听后一顿,才缓缓说“你大父也只是表面光鲜,强横一点而已,守着这家业,却没有别的进项,你叔父们经营茶叶,也不景气,那好一点的茶叶都在西蜀、吴越之地,除了政府军队,还有山贼土匪,能平安回来一趟也很不容易。”哎。
柴守礼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自先帝去世,这几个不孝子,自身都难保,更加没把我放在心上了。大父除了几亩薄田,在南市有个茶坊,就没有其他进项了。之前得罪人太多了,现在不敢轻易让人瞧出虚实,只要老夫露出一丝颓废之相,怕是性命难保。”
柴宗训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大父(爷爷)过得也是艰难,便出言安慰“大父放心,孙儿现在一无所有,穷的只剩下钱了。只要大父能在这洛阳镇得住场,孙儿保证我们柴家可富可敌国。”
“孙儿现在可是整个大宋最有钱的人了。”柴宗训说道:“本来想去房州发展,那里天高皇帝远,弄出什么动静也不怕。而今到这洛阳,怕是不好运作了。”
柴守礼一听自己孙子这么大口气,也不像安慰自己。“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说话气势就不一样,难道你有何办法不成?”
柴宗训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柴守礼,自己光有钱可不行,还得依靠这些地头蛇,更何况柴守礼还是自己的爷爷,那丹书铁券上写的可是柴家,所以柴家便是天然的盟友。
柴宗训目前迫切的就是修一条从洛阳到汴京的水泥路,大概三百多里。自己放了近两百万两黄金在汴京,带到洛阳的才十几万两,必须尽快把黄金转移过来才放心。
“大父,孙儿想建造作坊,造纸坊和水泥坊。”柴宗训慢慢解释这水泥的事。
柴守礼听完,也激动不已,自己正好缺钱:“如果真能造出这水泥,便是大功一件。你看重哪块地,我帮你出面拿下,你现在也要高调一点,闹得越欢,那赵匡胤戒心便越小,最好去把那洛阳宫给拆了。”
柴宗训一听,这才想起,这洛阳在唐朝可是作为唐都长安的陪都,所以是有行宫的,那赵匡胤说给自己一处洛阳的宅子,可没说不能是这洛阳宫啊,正好用这事来试探赵匡胤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