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汴在她身旁坐下,见不得她丧气的样子,道:“难道他不见了你就准备这么一直坐下去?”
玉瑶这才擡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不会抛下我的。”
鞠汴此时不忍说重话,道:“我知道,他不会抛下你,可他现在定然也是被什么绊住回不来了,你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说罢,他想起今日来要说的正事:“我今日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你。”
“什么事?”
“文年的身份,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鞠汴声音并无愠色,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玉瑶微怔,不知何时,这少年竟已全然褪去稚气,举手投足间带着不显山露水的笃定。
见玉瑶一脸茫然,鞠汴有一瞬真的以为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甚至怀疑上了文年。他压低声道:“宇文肱的幼子,宇文年,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玉瑶不明白这个跟她现在担心的事有什么关系,随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是知道的。”鞠汴略有不悦:“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早跟我说!你知不知道如今北境带兵的将领就是……就是他的兄长!”说罢他却见玉瑶并无惊讶,倏然神色黯淡:“你都知道……”
玉瑶知他误会,耐心解释道:“阿汴,我从没想过要瞒你,只是他身份特殊,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么多,你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她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他是何身份对我来说,真的没有区别,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要紧事。”
片刻的沉默,鞠汴心口一团闷气缓缓吐了出来。
“对不起。”
“为何说对不起?”玉瑶含笑的眼睛弯了弯。
“我方才不该怀疑你,我……”
玉瑶阴郁了一整日的面上终于露出点淡淡的笑容:“阿汴,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