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年笑了笑:“你再好好想想。”然后拉她上了马车:“我们边走边想。”
一路上,玉瑶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简子然,也没再去想这个问题,而且一坐进车里,立刻就有一种暧昧的氛围,让她没办法集中精力。
她索性再问点正经的问题:“你现在走了,文府的老文学士,他知道吗?我记得之前去文府的时候,偶尔还遇到你去跟他请安。”
“他知道我走了,也知道我不是他儿子。”文年转过头:“不过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你不想牵连他?”玉瑶记得那个文老爷,虽没有打过照面,但他待文年还算亲厚,经常派人过来送东西,几乎还是把文年当做个孩子。但却又任着寒酥园的规矩,未经文年允许,也从未让下人进去过。
文年点头:“是,他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那他的儿子呢?”
“他的儿子,早就在乡下被人害死了。文老爷太过忠厚愚直,哪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乡下的那些远亲,又怎会厚待他这个身份尊贵的儿子。他将儿子送去是逃避,可却害了他唯一的亲生儿子。”
玉瑶有些唏嘘:“那他现在应该也猜到了。”
“所以,他没有怪过我,也没有拦着我离开。”
“这么多年来,你也算陪在他身边,弥补了他儿子这个遗憾。想必他心中的愧疚也能好一些。”玉瑶感叹道。
文年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长久的陪伴在那点勉强维系着的血缘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玉瑶想握住他的手安慰他,刚擡起来,想到这个暧昧十足的狭小空间,擡了一半手换了方向,自以为十分自然地挠了挠头。
文年却低头看着她,不动声色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