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吃粽(2 / 2)

就该?呵,这是哪个年代的陈旧思想,常悦所接触的人里面,从来就没这样的,饶是她身为女子,也要唤一声迂腐。

上前一步,罗裙女子怒容满面,毫不留情回讽道:“门前嬉戏也比某些不论黑白盖棺论定的使人惊愚骇俗的强!”

老叟面上无光,哼得甩袖,呵声“冥顽不灵!”气哄哄走了。

“李僖,你起来。”

耳脖处的潮红还未褪去,瞧着愠怒的姑娘,李僖迟了声连忙起身,“阿?好。”

“你可同他一样觉得身为女子就该困宥后宅,因为男子的宠爱权势与女眷斗宠争利吗?”

虽是问句,但怒意不减的女子面露凶光,倘他一个答应,眼中凶光就对他发了似的。

李僖连连摇头,发誓般坚定道:“阿悦切勿以一概全,女子不该同任何人一样,她们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该有她们自己选择。”

听他笨拙又认真的表露,常悦拧着的眉总算拂平。

颔首附和,是认同他说的关乎于女子的话,古往今来,向来是男女共分半边天,若不是社会过于苛待女性,她们未必只能是附庸。

李僖仔细盯着她,不放心般陈述道:“且某这辈子不会有那些后院。”

有一位妻子便是最好。

一直以来男女之事李僖都不甚在意,也就是有了常悦之后,心中仅存的柔软被唤起来,开始想爱情到底如何了。

常悦本就是气急殃及他了,倒被他的话说得笑意不止,亮泽的双眸好似会说话般直直望着。

“我说话急了些,不是冲着你的。”

男子同她一般立于平地,高她整个头颅的距离,垂眸凝望间,没有生气的兆头,反而道:“我知道,不用道歉。”

自有情人眼中出西施之句,李僖从前读书时总理解不了,今天是透透彻彻明白此句何意了。

她只需站在那,你便把她想象得万般好,因她一个目光惴惴不安惊喜交加,会仰望她的鲜活明动,心中还会反驳这不是想象的她,是她本来就这般好。

没在这多留,李僖提出送常悦回府,在侯府后门不远处,二人不约而同停住脚步。

常悦双手背后,回身问道:“李僖,我们此刻像不像话本子里的穷书生与世家女?”

男子弯唇,“像,也不像。”

他不是家里困顿苦求功名的书生,她也不是被拘束着生活的姑娘。

他们比话本里被人规定的轨迹结局要好太多。

李僖顿足,平静的话却如誓言般坚定:“阿悦,我既与你向前走一步,便不会委顿你,请你等我四月,我定尽我所能,屏退此时身份。”

目的而言,李僖同常悦说过一些,至于所图位置,并未确定,常悦只知道他想回朝堂,想有个体面的官职。

究其原因,他还是对于名头耿耿于怀。

常悦从来都不在意这些,若旁人艳羡和心中物质能掌控个人生活,那她早该央求父亲攀上皇室王侯,以此满足虚荣。

李僖话未完,只是越说面色越沉肃,“只是要先请你等待等待,现在还给不了你的,我先欠上账,往后把这些都补上。”

他喜爱的姑娘既自小锦衣玉食,和他在一起之后便不能一贫如洗,两个人互生爱慕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因为家庭阶级差距委屈她。

“李僖,我不怕等待,也不怕苦难。”

常悦不想他过度难为自己,但也大概知晓他想要做的事情,心里隐隐担心,但并未出言干扰。

浅紫缀花衣裙的姑娘弯了弯眉,很认真道:“李僖,你别多想,只要你我同心,我什么都不怕。”

顺滑转身,常悦背对青年,声调寻常:“李僖,我其实很高兴。”

“同生共死之后,你能敞开心扉,不再因为别的种种原因推开我,我不管之前如何,我只在意以后,你既同我在一起,那便不能反悔,若是分开只能我来提,你说的不作数。”

身后人久久未语,常悦忽地又转过来,盯着他要个回答。

李僖忍俊不禁的压弯唇角,反问道:“常姑娘这么霸道的?”

常悦拧眉,霸道果断道:“必须答应。”

最难的是失而复得,常悦两次被拒,好不容易他松口了愿意了,她总是担心李僖的摇摆不定,不敢直视自己的心意。

在女子紧张的盯视中,清越温和的男子缓缓举高右手,三指朝天,轻又认真道:“某对天起誓,除非生老病死,李僖不会变心,除非常悦厌恶李僖,某绝不离开。”

比誓言更令人信服的是男子俯视下来的眼眸。

若违此誓,李僖心里补充说:违誓即亡,魂魄不入轮回,世间永灭。

常悦陷于那双只有自己的眸子,亦振振道:“死亡能把我们分开,但我不会厌恶你。”

遇到了喜欢的人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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