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厅内的人很快就被清空,只剩下她和桑渡远两个人。
“……”
“……”
她看了眼对方,坐在了一边,“有什么想问的就请问吧。”
“你还好吗?”桑渡远这问话来得莫名其妙,她反应了一会儿,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余光动了动,“我听你们伙计说,你病了。”
似乎是觉得这样问,过分逾矩,又补充道:“你瘦了很多。”
她觉得这话好笑,反问:“这同文策有什么关系吗?”
“……”他张了几下唇,饶是自嘲:“的确没关系,什么关系都不剩了。”
奚挽君没说话,厅内极为寂静,静得人莫名心慌。
“你跟虞扶摇……”他话说了一半,嗓子里好像被人活生生塞了烙铁进去,实在说不出口,换了一句话问:“他对你好吗?”
奚挽君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那就好。”他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揉了下眼睛,像是疲累,不明不白地重复:“那就好。”
她眉心传来一阵阵钝痛,忍不住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顿了下,将手里的文策递给了她,“没了,你回去吧。”
她接过文策,无意碰上他粗粝的骨节,尤为滚烫,她下意识缩了下手,他亦是愣了下,缓缓将文策放在了案上,推向了她这一边。
有礼有节,距离得当。
他真的像变了一个人。
“那我走了?”她抽过纸张,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捏住它时传递过来的春木香。
他低着头,“嗯。”
她深呼吸了一下,握住文策转身离开,刚要跨过门槛,手肘却被人猛地拉住。
紧接着,厅门砰的一声狠狠关了起来。
两只臂膀撑在门边,连着这人结实的胸膛形成了一个闭环,将她困在了里头,无法脱身。
他禁锢着她,两只漆黑的瞳子死死盯着她,身躯靠了上来,她能感受到他在发抖,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过来滚烫的体温。
“……”
他不说话,只是这样无声地瞧着她,眸底微微泛着红意,刻写着隐忍。
连她也猜不出来,他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