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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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附近的餐馆吃烧麦，罗珂说：“我们那边有甜的糯米烧麦，也很好吃。”
“那这种肉馅儿的，喜欢吗？”
“喜欢。”罗珂咬了一大口，汁水都溢出来，庄宇尘拿面巾纸帮他擦了擦嘴角。
“如果你累了，下午我自己出去，你上楼睡会儿。”
“不要！我不累，我跟着你。”罗珂抗议。
庄宇尘看着他又笑了，眼睛弯起来的样子，像小勾子勾着罗珂的心神。
把小狗们放在宠物医院做体内外驱虫，打疫苗，洗澡，做检查。然后他们去疗养院看奶奶。
只过去一个多月，奶奶就已经明显苍老下去，白发的光泽暗淡了，下床都有些困难，说话更是含糊不清。
庄宇尘坐在床边握着奶奶的手，奶奶却看着他身边的罗珂，过了会儿朝他举了举胳膊，艰难地喊了声：“小尘呀……”
罗珂愣了一会儿才确定是在喊自己，迟疑着走上前去，轻声喊：“奶奶？”
奶奶露出笑容，皱纹遍生的脸上绽放出光彩，抖抖地去拉罗珂的手，罗珂赶忙握住。
“小尘……奶奶煮荷包蛋……你吃啊。”
“好的奶奶，”罗珂眼眶有点红，“我最喜欢奶奶做的荷包蛋了。”
庄宇尘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罗珂就这么陪着奶奶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不管说什么都积极回应，哄得老人家十分开心，瘪着嘴笑。到后来倦了，又缓缓地睡着了。
窗台上的墨兰依然没有开花，叶片也绿得静默。
庄宇尘帮奶奶掖好被子，将头在奶奶脸边靠了靠，又坐在那出神了许久，才招手唤罗珂离开。
俩人在路边抽烟，罗珂说：“奶奶以为我是你呢。”
“嗯。谢谢你。”
又道谢，罗珂觉得他老这么说有点见外，但是对方的眼神又很纯粹，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只是很暖的感激。
罗珂就努力擡高手，学着他的样子也摸摸庄宇尘的头，发丝柔软光滑，原来揉头发的感觉这么好。
回到宠物医院，小狗们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毛团一般香喷喷的更加可爱。医生说大狗也没什么问题，恢复得还可以，静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晚上在家做饭吃吧？”罗珂提议。
“好。”庄宇尘答应着，开车去超市。
买完了食材，路过生活用品区，庄宇尘停下来。罗珂也跟着停下来，看着庄宇尘走到牙杯牙刷的货架前问他：“喜欢哪种？”
好像邀请同居的暗示。罗珂薄薄的脸皮开始发烫，不怎么好意思又迅速走过去认真挑选起来。
选完情侣牙杯他们还去挑了两条同款不同色的毛巾，罗珂开开心心地放在购物车里，哼着小曲儿。
然后在看到庄宇尘去拿润滑剂的时候瞬间失了音。天边的晚霞好厉害，穿过重重阻碍蒸腾在他脸上。
又去买了狗窝和遛狗的牵引绳，他们带着一大堆物品满载而归。
把东西都安置好，罗珂到厨房去准备晚饭。庄宇尘找出牵引绳说：“我出去遛遛小狗，顺便抽烟。”
“好。”
黄昏就要落幕，几颗星子悄悄浮上天际。庄宇尘一只手握着两根绳子，两只小狗崽在前面欢快地奔跑，一只手拎着袋子夹着烟。
在马路边来来回回遛了几圈，被陆晓卉瞧见了，跑出来跟他说话。
“前两天你去哪儿啦？有人来买琴都跑到我这儿来问你啥时候开门。”
“出了趟门。”庄宇尘晃了晃手里的绳子，“要不要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