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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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的圣诞树都比较小，不是罗珂想要的样子。最后俩人跑到大菜市，终于扛回一棵大的，连带着买了许多小装饰物。这里人非常多，看着就跟过年一样热闹。
庄宇尘不想多转，买完了就驱车回家。等搬到琴行里组装好，俩人都出了一身汗。
“你看，摆这多好看，非常有节日气氛。等下我再把小彩灯串挂上，晚上就更好看了。”
“这么大个东西，就过节摆这几天，之后放哪呢？”庄宇尘喊住想去咬树的十五，给了它一只买来装饰的小彩球，站到门外抽烟。
“反正是可拆卸的，到时候都装进大箱子里。”罗珂站到一旁，也点了根烟。
“所以大箱子放哪呢？那么占地方，总不能放大厅。”
“放楼上去。”罗珂站得比庄宇尘高两个台阶，因此可以大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都想好了，把你那沙袋拆了，正好放那。”
“那我要打沙袋的时候怎么办？”
“你最近又没常打，这个月你就打了两次，先忍个一年半载不行嘛，等我们的房子建好什么都放得下了。你实在想练的时候，我陪你过两招。”
“我又不能像打沙袋那样打你，不过瘾。”
“沙袋不会还手，我可会，包你过瘾。”
庄宇尘瞅瞅罗珂，擡手捏住他下巴左右晃了晃，“那咱们还是换成别的运动方式吧。”
“也不是不行。”罗珂乐着，伸手整理了下庄宇尘的围巾。
宋念出来透气，看到他们在外面就走过来邀请，“现在客人不多，来尝尝我的新酒。”
庄宇尘已经尝过他上次调的奔跑在时间之外，说：“你最近的酒弄得越来越花里胡哨。”
“那又何妨，你就说好不好喝？”
“还行。”
“喂喂，阿尘你的品酒能力我知道，你可得摸着良心说话。”
“嗯，不错。”
“那不就行了。”宋念满意了，挑挑眉，“走吧？”
“还没吃饭，要不我们吃完饭再过去。”
“吃完饭就上人了，我可不一定有空招呼你们。”
罗珂摇摇庄宇尘的胳膊，“哥哥，我们现在过去待会儿吧，我还有事想跟晓卉姐说呢！”
庄宇尘的胃现在好了很多，偶尔也能喝点带冰的。但罗珂看到宋念放到台面上那么大的一块冰时，还是惊呆了。
“怎么要用到这么大一块？”那冰块就像一块巨大的城砖。
“这是用来雕冰球的，我冻了一周多的老冰。”宋念戴上手套拿出个小锯子，咔咔锯下来一块，然后拿个餐叉在那儿快速凿刻。冰沫四溅，一个圆形的大冰球慢慢呈现。
一点冰碎屑落到一旁的陆晓卉头上，她抖掉后撇撇嘴，说：“你就是闲的，现成的冰块冰球那么多，你还用手工雕吗？”
“你这个老板娘，怎么什么都不懂。”宋念仍专注于他的冰球，头也不擡地说：“肯定手凿的好啊，那些能有这个通透么，这种没有气泡，化水更慢更细腻。”
陆晓卉也没想到自己随便雇的人原来这么专业，反正客人对他调的酒都很满意，尽管宋念各种设备各种原料不停地买，看在销量和营业额都稳步提升的份上，也就随他去了。
没到两分钟，宋念雕凿好了一只冰球，表面凸凹不平的质感看起来莫名比光滑的圆球好看。宋念将它用镊子夹住放在一个宽口古典杯里，用力一旋，那颗冰球骨碌碌地旋转了好久，撞击玻璃杯壁的声音格外好听。渐渐杯子起了冰雾，冰球也停了下来。
宋念拿出几个冻梨，就是在东北才有的那种冻得表皮变黑的梨子，去皮后现场榨起冻梨汁，在滤网上滤掉果肉后倒进一个杯子备用。
罗珂看得认真，宋念高兴的时候无论拿瓶酒还是拿个杯子都会向上空抡一圈再接住，跟杂技似的。罗珂觉得看调酒师调酒的过程跟品酒一样，都是一种享受。
“你不是说还要跟晓卉说事情吗，”庄宇尘打断罗珂的专注，“什么事？”
“噢对。”罗珂换了个高脚凳，到吧台另一边跟陆晓卉说：“晓卉姐，明天开始我想在店里搞个活动，这几天节日期间凡是来买琴的顾客，可以让他们抽奖，奖品我就挂在圣诞树上的小礼物盒里。”
“好主意。”陆晓卉笑眯眯地看着他。
“然后我想礼物就是酒水卡，上面写上你们店里鸡尾酒的名字，到时候顾客拿着卡可以过来喝一杯酒，你再拿着收到的卡来找我结账，怎么样？”
陆晓卉笑起来，“你这小子还挺有想法，这么一来进酒吧的客人也多了。那结账的时候我给你打个折，你这也算帮我们招揽了顾客。”
罗珂挠挠头，“谢谢晓卉姐。不过琴行生意再好也不会门庭若市，其实招揽不到多少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