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芜笑了,那清澈的杏眼里面有了些许放心。
“那……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什么会受伤吗?”
“我觉得作为你的朋友和合伙人,应该知道,并且在下一次顾南铮再来的时候,做好防备。”
安然抿嘴,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嘲讽地笑了一下。
“我是自己从顾南铮的车上跳下来的。”
苏芜满眼都是诧异。
“你自己?”
安然点头,“我刚跟你打完电话挂断的时候,便看到顾南铮出现在我面前,他清退了整个咖啡厅的人,把我强行地带到了他的车上,我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的状态,尽量不要惹怒他,但是我没想到余叶的电话打过来了。”
“余叶的电话像是一个导火索,让那个男人原本温文尔雅的姿态一下子变得残暴了起来,本来他答应送我到我住的地方的,我天真的以为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算是结束了,可是……”
安然自嘲地笑了笑,“我太天真了,他强行地挂断了余叶的电话,便吩咐司机掉头要去他现在在南市住的房子,我最起码跟他在一起两年,岂不知道他的意思。”
“想必到了他那里,又是他单方面的强取豪夺,如果换了之前,我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是……”
安然眼睛里面有着极强的痛苦,“我现在有余叶了,我不能对不起他,所以我就打开车门跳车了。”
苏芜看着她削弱的身影缩在那宽大的病号服里,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
到底她当时到底多么绝望,才有勇气做出了这般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