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40(1 / 2)

Day40

“——免费的鸭子。”

这几个字从谢清砚喉间滚出,尾音咬得极重,像是戏谑又有种秋后算账的意味。

总之,眼下他知道了,情况都不太妙。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尴尬让她觉着浑身发麻,攥紧手心,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走。

要是时间能倒转也行,抹掉谢清砚的记忆。

“啊?”她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擡高了音调,掩饰自己的心慌,“你偷看我手机啦?”

一定是方才随手放桌面上被他看见了。

她备注的那么小心隐蔽的。

谢清砚见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得低笑声,“你打开了,想不看都难。”

好一个能言善辩的男的。

黎初觉着他强词夺理,先发制人控诉他,“我放着你就看啊。”

漂亮的眉头紧紧皱着,眉心很深,就算生着气,天生的娇俏感仍旧掩饰不住,让人难以抗拒。

“你知不知道什么都看,只会害了你。”她刻意强调。

谢清砚手指按在她的椅子扶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黑眸静静瞧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听过一句话。”他慢条斯理开口,薄唇牵出一丝笑意。

不怀好意似的。

黎初觉着这男人肯定没憋什么好话,但又确实好奇,但又不想被他拿捏,奶凶奶凶说:“什么话。”

要不是什么好话,她就咬谢清砚一口,让他以后都闭嘴。

谢清砚衡量着怎么说,半晌,缓慢开口,“听说人在心虚的时候声音都会擡高。”

他笑着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不知道三小姐是不是也这样?”

“啊啊啊啊啊这个男人在嘲笑她心虚是吗?”黎初面不改色,但内心已经疯狂咆哮。

若是谢清砚能听见,一定震耳欲聋。

黎初垂眸,擡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扶手上移开,又拖着椅子往旁边挪,跟他拉开距离。

“谁说我心虚了。”黎初扬起脸,脸上笑容越发明艳,犹如娇艳盛放的山茶花。

她礼貌而友好的强调:“我只是想批判你这种行为。”

谢清砚放松紧绷的肩线,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椅背,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手指交错着。

侧过脸,目光始终看着他,眉眼温和,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

“洗耳恭听。”他说。

装逼啊,黎初在心里暗暗腹诽,但又觉着他的冷静温淡更会衬得自己气急败坏,咬了咬唇,忍了下来。

黎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由理直气壮逐渐放软,多了几分委屈。

“你看就看了,还读出来,跟从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谢清砚捕捉重点,“公开处刑?”

黎初忽然意识到谢清砚这个人在国外呆久了,他们之间的信息差可能有些落差,收了也可能不懂。

她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总之你就不该念出来,明白吗?”

见她较真的模样,谢清砚轻笑一下,“明白了。”

他肩膀稍稍往黎初这边倾,压低嗓子,用商量的语气问,“能不能换个备注?”

免费的鸭子这备注听着很可怜啊。

话音刚落下,黎蔓推门走进来,目光投向两人,却对谢清砚客气说道:“抱歉,公司有点事,久等了。”

谢清砚淡声说着没关系,猝不及防夸了一句,“黎老师说话挺有意思的。”

黎蔓怔了几秒,笑了起来,“黎老师?”

脑子里闪过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警铃大作。

黎初狠狠瞪向谢清砚,质问他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男人对她的质问和警告视而不见。

像是故意似的。

谢清砚说:“方才跟她请教了一些珠宝设计的问题,这么称呼她也是应该的。”

“倒也不必。”黎初笑盈盈说,装出难得谦虚的样子,“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黎初也不敢在桌子下对他动手动脚了,万一他胡来,闹到黎蔓面前就不好了。

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暗火交锋。

黎蔓闻言立刻说:“谢总不用这么客气,叫她小初就行。”

“小初。”谢清砚舌尖慢慢抵出这两个字,难以言喻的暧昧在唇齿间流连。

他不疾不徐说:“不知道我们商谈的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故意的是吧,黎初顿时绷紧了脊背,端坐着,手指捏着拳头很想给谢清砚警告。

可黎蔓的目光明晃晃落在她身上,黎初端起茶水,慢条斯理抿了一口,事不关己得地提了提唇角,挑衅的意味很浓。

她一正言辞拒绝,“没有。”

黎蔓狐疑出声,“商谈什么?”

黎初率先出声吸引了黎蔓的注意力,“没什么。”

说完起身,捞起包包对黎蔓说:“姐,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啦。”

不等黎蔓同意,她踩着高跟鞋往外走,从头到尾没分给谢清砚一个眼神。

背后那道锋利视线一直都在,追随她出了门。

手机响了起来,黎初打开看了一眼。

【免费的鸭子:有事?】

视线停在两个字上,黎初嗤笑一声,现在不跑是傻子啊,等着被大姐发现吗?

谢清砚想要拿捏她,不可能。

脚步轻快,拎着包包晃啊晃,边走边打字,嘴角扬着得意的笑。

【黎初:美女的事情少打听。】

容黛的电话猝不及防打了进来,黎初按下接听,就听见容黛哭得伤心欲绝。

“初初,我不想活了。”容黛哭得抽噎了。

边哭边拧鼻涕,听起来就很狼狈。

黎初吓一跳,脑子一炸,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以前容黛总是三天两头哭,本以为对她的哭已经脱敏,可听见她伤心欲绝的喊自己名字,她又心软了。

都不用问怎么回事,平时光鲜亮丽的一个大美人总是为了一个男人崩溃,哭哭啼啼。

“在哪?”黎初问。

容黛哭得快断气了,“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跟一个十八线小野鸡明星暧昧,还说跟我玩腻了。”

她边哭边喋喋不休,愤怒的嘶吼着,“他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他回来求我复合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等到容黛发泄了会儿,哭声渐弱情绪稍微稳定点,她说:“你老实待着,哪儿也别去。”

黎初快步去往电梯间。

只是没想到,她迎面碰见孟津怀。

他被一群人簇拥着往电梯里走,好几个眼熟的,都是之前一起玩过的。

黎初忽然想起在改装车行听见的话,对孟津怀好感锐减,双手握着手机打字安抚容黛,假装没看见的,径直上了旁边的电梯。

电梯是透明的,升降起落错落。

那群人围着孟津怀说话,叽叽喳喳的,谁也没往旁边看。不过几天前,黎初听说孟家惹了点什么大麻烦,目前到处请人周旋。

他倒好,不着急家里,还有心情出来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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