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纲上线的,正着,正着,我觉得跟她挺靠近的。这一说突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那么恨她?”
“岂止只是恨,更多的是可怕呢。细想一下,如果她对付的是一个跟她同等力气同等智商的活物,我们的恨意就不会那么大了。因为同等之下,别人也会抗争,也会同样的争斗。说不定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呢?可是论起猫来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不是在一个体量层面上。一个太大,一个又太小。也许别人以前对她所做的恃强凌弱。她现在也要在弱者身上找回来,以欺负其他脆弱的生命来显示自己的强大,达到内心卑劣的平衡。才能使自己的卑微处找到兴奋点。也找到自己想要的快感。他们已经走失了同理心,也无道德感,只想控制和伤害来达到为自己疗伤和解压的目的。”
“这叫什么解压呢?简直就是一种变态心理。”
“其实我以前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上来就跟你攀亲认故的,奶奶长奶奶短的叫个不停,我就觉得有点别扭,就是您的亲孙子,亲孙女也没有叫得这么勤的。可是只有他们才在心里真心希望您好,因为好心不在嘴边上。如果太主动了,那就该问一句为什么了。”
“也怪我老了,亲孙子孙女都不在身边,有个喊奶奶的,心头一热就蒙住了眼。”
“也别老怪自己,您是上岁数的人了,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好歹都进化得太快了。如果下次再有人要走进你的心里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先想一下她是怎样好法?下一步才把自己心里那扇门打开,否则的话只凭两句软话,那就根本算不上好法。嗨……咱们光顾说话了,那只猫去了哪里?不会是跟她一起上班去了吧?”
“她出来进去的一直神神秘秘的,我这耳朵也大不如从前了,早上她出门的时候,我都没觉得,敲了敲她的门,才知道人已经不在了。”
“等等……等等……”
林母正说到这里,林静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走到小雪的房间前,用力敲了几下门,里边突然传来了几声喵……喵……的叫声。母女俩人对视了一下,脑子里立刻筛着可能的结果;首先想到的是那只猫还活着,第二想到的是那只猫让她训练成什么样了?自己独自在黑暗里度过,一点没有报怨,更没有衔恨,也许有的只剩下害怕了。一人之下的望而生畏。因为她已经成为了它的女王大人,攥着它生死折煞的实实在在的女王了。
“妈……这猫咱们先不说受多少委屈,这屋子里这样呆下去,还不成了比猪圈还脏的地方了吗?这可是咱家,不是她家,今后让咱们怎么再住进人呐?”
“她倒是挺勤快的,经常打扫屋子,清理猫屎的样子。”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再住下去了,您要是张不开嘴,我张,逐客令这事我来干,还不行吗?”
“事到如今,我也能张开嘴了,等今天她下班回来,咱娘俩一起跟她谈这事,也绕过多少的口舌,只一句话就够了,让她赶快离开。否则的话就不是节上生枝这么点小事了。”
一回林母比女儿林静不光话来的快,横心也下得大,只是话音还未落干净,她突然又转向女儿自言自语的恳求道:
“那只猫看一看能不能易下手?临死之前我也想干件善事,让我来补偿它的不幸,因为它失去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