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还是头一回看到这副倔强的模样,一时间倒叫白昔尘熄了逗弄的心思,“那你倒说说,”美人收敛了气势:“为何这楼不能是我的?”

“自然是因为……。”人要是憋屈到了极限就该爆发了,话冲口而出偏偏说到一半自个儿先住了嘴,程宵干瞪着眼她在意的本就不是这个,慢了半拍才意识到两人的频率不对,偏偏要她说,她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着嘴话卡了半天后,她忽地长吸了一口气:“大娘子,”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那天,那天在马车上,我对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白昔尘不想她忽有此问,脑子快一步地想到了那一天发生的事儿,唇角被撞击到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不自觉地拈了拈,别过脸眼不再往这人身上看,心不在焉般应道:“哪会不记得,吐了我一身呢。”

被她这么一讲,程宵也忆起了那天的惨状,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擡眼看看大娘子,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明明冷着脸的时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偏这会儿觉得对方气弱了些,于是,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岔了,她将错就错地壮了壮自己那怂人胆:“大娘子,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为你而来的,那天我本是想让你相助,不过眼下看来是不用了,大娘子,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愿意现在与我打一个赌,”说到这儿,程宵将手指向了门外,此刻她也没有把握渣男是不是就在总不可能这点运气也没有:“一会儿,外头会有相熟之人写出一篇夺人喝彩酸诗,这诗是思念故人在感而作,不过,这诗明面上说的是故人,那写诗的人心里想着的却是他自幼恋慕至今不忘的青梅,其实,今天那个长大了的青梅也在这里,大娘子这些事都不是我瞎编先也不可能事先安排,你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如果一会儿所有的事如我说的那般发生,将来,你你得应我一件事儿。”

“那若是没有发生呢?”白昔尘反问。

“那我就随你处置。”程宵横了心。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外头又传来了喝彩声。

“大娘子,我这就证明给你看。”程宵有了底气,她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白昔尘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将摆放在边上的幕离戴上,长长的皂纱垂下,一直挡到了胸前,缓步到了包厢外,今日青竹不当值守在外头的护卫忙站到了她的身边,压低声问道:“大娘子,洱姑娘这是要做什么?要不要跟过去?”

“不用管她。”白昔尘边应话边举目看着那人。

程宵站在二楼的长廊上,茶楼的二层呈四方,廊边用雕花木栏围着,人倚在边上就能看到一楼的全局,身子往外探努力在人群里寻找,果然在人堆里发现了游玉琢,她忙回过头看向大娘子,又伸手指向渣男示意她看。

白昔尘向前半步,顺着所指方向果然看到了熟人,幕离下她的唇抿紧了起来。

程宵努力回忆着书里的剧情,她记得故事里提过,游玉琢的诗写下后被评判者高声朗读,虽不知那诗文是如何从如此喧闹的环境中传入女主的耳朵,但她确实听到了,之后她对诗句极高的评价引了那世子吃醋,于是拉着人就要离开,那会儿游玉琢正在br/>

这会儿那诗应该已被人听去,主角应该快要出场了,程宵环顾四周,所有包厢的门都是关着的,倒有几间外头有人把守,对方身份不同她也不敢乱闯,心思微动,直接走到了楼梯口,上下两层,二十四格的阶梯在十二格处作了转折,这是茶楼两层唯一连通的道路,等在这里总没有错。

场下众人还在说闹,楼梯口程宵紧张地观察着包厢,终于,一处包厢的门被人推开,高大的男子先跨出门手还拉着另一名女子,两人一前一后。

应该是他们了,程宵心跳得飞快,人有些紧张甚至忘记了去留心女主角的模样,就在将要靠近时,她忽地站在了楼梯中间拦住来人去路后挥手大声朝着楼下叫:“游玉琢,游玉琢。”突兀的声音十分响亮,暂时压过了全场,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擡起了头,寻着声源往上看,同样听到熟悉名字的女子顿住了脚步,先朝着那叫唤之人看了一眼,随后侧转过头看向下方。

就如作者所写的那般,云云众生之中,你一眼便看到了我,我一眼便认出了你,楼上楼下相隔数年不曾相见的男女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眼中除了彼此再无其它。

成了,那边两人凝望,这头程宵长长松了一口气,暗自在心中比了个V字,她无心去看那对狗男女,正打算去找大娘子,忽地一阵巨大的冲力撞来,重心不稳,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自己正站在楼梯口的正中,意识到脚踩空后她伸手想抓扶梯,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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