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洛宁一怔在怀中人的热情中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安,随即她将人再次抱紧热烈了回吻了过去。

与过去青涩的温柔的缠绵的吻不同,这一次是从不曾有过的激烈,也是洛宁头一次回应得如此火热,纪宁那一颗悬着的心终是被她的举动安抚了,然而,眼角却不自觉涌出了泪。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曲了。”无声的泪顺着脸滚落至唇,舌尖感受到了淡淡的咸,在发现心上人哭泣之后,洛宁慌忙地帮她擦拭着脸,看着那红彤彤如小兔子一般的眼,直到这时她才晓得自己的动摇竟将她伤得如此深:“宁儿,是我错了。”

纪宁轻摇摇头:“我不怪你的,”不怪是因为深知这人的性子,也晓得她的难处,而恰是懂得她才只能将那份苦独自吞下。

她越是体贴洛宁心中越是愧疚,她没有再继续道歉,因为对不起这三字太过苍白,也因为知道面前这人不爱听,半拥着将人带到了床边,在坐下时看到了那胡乱摆放做到一半的衣服,漆黑的眸子因它变得深沉,还让得刚离开时这衣服才开始下针,这才几日竟已做成大半,看看边上那盏算不得亮堂的灯,想到白天她的忙碌操劳,再看她眼下的黑青,原以为那是因为床畔没了自己她孤枕难眠造成的,没想到她无法入睡之时竟还不忘为自己添衣,再回忆起前那留着的灯和窗前的人还有那期盼着的眼,一股子怒气直冲而上,洛宁生气她气自己之前竟心生摇摆,她气自己竟用了那样伤人的法子,她更气自己竟如此懦弱仗着她对自己的爱去伤害她。

“阿宁。”敏感地从心上人的眼中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知她必在自责愧疚恐这人钻了牛角尖,纪宁连忙唤她名小手捧着她的脸:“不准瞎想。”

不准瞎想,可又如何真的能够不去想,洛宁手抚上她的小手脸在她掌心轻轻蹭,她在心中默默起誓将来再不让她伤心,“以后不准晚上做针线。”此刻她能说的也就只有虚张的强势。

“娘已经察觉出咱们的事了。”情绪平复之后洛宁才说起了正事。

听到这消息纪宁却并不惊讶,事实上她早在面前这人的反常态度中隐隐猜测到了一些:“娘她说什么?”

对于她的平静洛宁先是一愣随即便原由,“眼下娘只道我对你起了意,”说到此她一顿又觉得若真是由眼神看出的蜘丝马迹,那大抵纪宁也是逃不掉的,娘不说怕是不想点破,“总归,娘她是想让我放手。”言罢轻轻一叹:“这次娘生病,恐怕是她自己弄出来的。”知女莫若母然而女儿又岂会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娘虽娇弱却是个心大的,打从大哥病情稳定后虽见不着儿子,却也不至于积郁成疾,那份忧郁不为大哥自然就只能是为了自己了,她素来怕吃药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心中虽怨却也知她苦心一片:“她想着大哥回来后你便能回归正常生活,而我离开到南边住上一年半载,日子久了那份心思总能灭去,将来一家人还是能够在一起。”

听婆婆竟有意让洛宁离开,纪宁心中立时觉得不公了起来,虽知那样想也是常理却仍是有些不平,将身边这人的手紧紧握住她问道:“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洛宁只当她是害怕自己离开才抓紧了自己,便也回握与之十指交扣:“娘这病虽是她自己作的,却也实实在在伤了元气需要好好将养,我怕她不好便顺了她的意思暂时答应了下来,思德楼已经在打扫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原以为这事不会那样的快能从长计议,如今看来是迫在眉睫了,宁儿我最后再问你一回,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与你说的话,你当真打定主意了?”

因她的问话纪宁便忆起了那日【宁儿你可想好了,大哥要是能够成全那是最好,可要是不能成全我们势必是要逃离的,你若真要和我一起离开咱们以后兴许就再也见不着亲人了,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失了家庭庇护什么样的事都可能遇上,我这些年经营虽给自己留了些私房,可要给你像现在这样的富贵安稳大抵是不行了,当初谢夫人肯花那样大的血本寻我,并不只是为了能够助她离开,更是想在将来能够得到一份庇护,你想好了,离开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知她所言非虚,然而若说回不了头早在她决定与之表白时,一切就已是开弓之箭了:“我记得,那阿宁你可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

【富贵贫穷生死不离】洛宁一下就想起了那八个字,擡眼再看向面前这人,只见她神情淡然却坚定地又说了八字:“我意已决我心不变。”

最新小说: 大理寺诡案录 大嗓门的怂包小夫郎 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娱乐圈] 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后来有他 鸡毛婚姻几多愁 盗墓:死遁后被关小黑屋 若能永恒 足球小将华夏黄金一代 彷徨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