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已经卖完啦。”背对着铺门柳三喜正忙着收拾，感觉到有人进来她头也不回直接开口。
少女头微侧笑看着那个人，似没听到她的话般慢慢又往前了几步。
柳三喜没听到脚步声却还是感觉到了来人的靠近，她的耳朵微微一动忙转过身，在看到那人时嘴一下咧了开来：“你怎么来啦。”她说完将长木扫帚扔到边上，人迎上去后又退开了一些：“你怎么从正门进来，这里脏呢。”她说话的时候语速比平时要慢了不少。
少女笑而不语很是熟络地绕过案台走到了里头，手一伸将篮子提起朝着三喜示意了一下。
“给我带东西了？是什么呀还不能到家后再给我。”柳三喜边说边往篮子瞅了一瞅，见篮子似是不太重便没急着去接：“我手脏呢，你先到里头去坐会儿我马上就进来。”
黑亮的眼朝着那带着脏围裙的人身上转了一圈，眸心带着浓浓笑意的少女轻点了点头，她挑了门帘走到了里间。
柳三喜站在边上直到那帘布垂下她仍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走到水桶边上，手泡到水里认真地洗了起来，心情似是极好边洗还边哼起了歌来。
帘子后面的少女将篮子放下后重又走到了门边，独自等待总是叫人难熬，哪怕只是短短一小会儿，伸手将门帘掀开了一个小角她抿嘴朝外头瞧。
柳三喜认真地搓洗着手，许是背后的目光过于炙热她似有所感地回转过头，待与那偷偷窥看的视线对上，她心尖似绽开了一朵花，眨眨眼嘴轻轻噘了下。
少女躲在帘后在那人看得到的地方同时驽嘴回应，紧接着帘子又重新落了下去。
柳三喜忍不住笑了眼儿弯成了个月牙样，洗手的动手都变得富有节奏了起来。待手洗干净后她拿巾子糊乱的擦了擦，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放到了一边，擡脚正要往里间走却又转身走向了门口，将打洋的牌子往门外头的钩子上一挂，随后飞快的将门排全都装好，最后把门栓往横档上一摆，她满意地一笑这才重走向里间，到了门前她又拍了拍衣袖才撩开了帘子。
肉铺外头斜对面拐角的地方，出来买菜偶遇的妇人说着闲话。
“那姚家的闺女也是可怜。”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谁让她是个哑巴。”
“若只是个哑巴倒还好，可她娘也是个哑巴。有哪家肯娶这样的闺女当正头娘子，万一将来再生个哑巴可怎么办。”
“你说话可小心着点，这话可莫要让柳三喜听到了，上回那金媒婆可是被她拿着刀追了三条街。”
听了这话，她们互相看了看又朝着那肉铺望了眼，“哎，铺门都关了她听不着。”
“听不着也小心些，咱们这镇上有谁敢得罪了这柳家的，你莫要忘了当年柳二娘可是亲手把她的男人给宰了，柳三喜杀猪那刀法可不输她娘。”
再瞅一眼肉铺：“走走走，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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