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洛清河这才知道里头说话的正是那三公主,不由得忆起京中对襄阳的风评,都说是个性子温和娴静,是个说话都不大声的,这会儿听到其声真真是与传说中的半点不像。

“进去吧。”长阳见她出神唤了声就朝里去。

襄阳正坐在桌边等人,见两人过来了忙笑迎道:“可算是来了快坐吧,粥都要凉了呢,我们这里吃的东西粗粝可别嫌弃。”说完指指一叠子厚饼:“这烤馕是才做的很香,快来试试。”说完眼儿朝着洛清河看,她们是昨儿夜里才到的急急一面也没极瞧,这会儿细看那与夏六郎有着八成相似的脸,虽极力的掩饰却仍是难掩那一丝尴尬。

长阳也不在意拉着洛清河坐下,亲自为她舀了粥递上勺子。

这举动让襄阳险些惊得掉了下巴:“五妹,几年不见你可变多了。”

“你不也一样,”长阳回的漫不经心:“夏六郎呢?不一块吃吗?”

一旁洛清河舀粥往嘴里送,耳朵却不自觉竖了起来。

“她每日早上要去营里出操走得早,”襄阳在塞外几年胆子也肥了:“不过,你俩也着实起得晚了些,我等你们都等得有些饿了呢。”兜兜转转将话头又引了回来。

“她手伤了自是要慢些的。”长阳却不接话伸箸夹了些酱菜放到洛清河碗中。

襄阳自知不是长阳对手,眼儿不自觉地又朝沈孤鸿看,说来也怪,初时她觉得别扭,多看几眼后倒也不觉得如何。

这小动作又岂会逃过长阳的眼,她也不点破自顾吃着东西。

待到早膳快用完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洛清河主动开了口:“三公主能帮我寻一些熟悉这边风俗的人吗?”

襄阳听他发问也没多想爽快道:“你找他们是要做什么吗?”

“行商讲究的就是领行情,”洛清河动了一下受伤的手:“我这会儿伤着,暂时也不能随意到外头去,所以想找些通晓熟悉的人来打听打听。”

这一次的劫杀背后并不简单,冲着的就是长得与她的驸马,这些年夏六郎能打胜仗,背后有强大财力支持是关键,有心之人想釜底抽薪不想终是被夏六郎得了消息及时解救,刺客死了大半活着的几个正关了军中大牢里用刑,口风虽紧却还是审出了眉目,这又是一次里应外和的大阴谋。

听她说完襄阳立时爽快答道:“这好办,府里头的管事里就有几个是世代在此的,说他们是这里的地头也不为过,我回头就叫他们过来。”

“那多谢了。”洛清河笑应眼儿偷看了眼长阳:“你们姐们俩这么多年不见想来也有不少旧可叙。”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长阳闻言垂睫藏去眸中情绪,擡头时脸上的笑格外的灿烂:“也好,我还真有不少话要和三姐说呢。”

襄阳坐在边上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微妙眼儿打了个来回半句不说。

等吃好了略歇了会儿,家里的几个管事被叫了过来,长阳也没有留的意思拉着襄阳就离开了,洛清河目送她离去心中微一叹,接着就与管事们交谈了起来,说风土人情说物产资源说价格方方面面,除了这边连带着邻近几处小城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如此不知不觉到了晌午,襄阳命人送了饭菜过来只说她与长阳在房中用饭不过来,叫他们安心商量事儿。

“咱们这儿这几年比过去好多了,这得多谢驸马您。”吃饭时管事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这哪有我什么事儿。”洛清河哪敢受这功劳。

“怎没有,之前咱们这儿时不时就要受战乱之苦,塞外那几个部落时不时就要入侵一回,弄得咱们这儿没得太平,自打夏将军将他们平定了,这几年没了战乱这有慢慢恢复起来。”管事笑着解释:“我也曾在军中,那会儿兵黄马瘦身上穿的都是战场上捡回来拼拼凑凑的旧物,这几年多亏得驸马不断运送物资,前方兵士再勇猛若没了后方的支援,遇上强敌也只有死路一条。驸马岂会无功。”

“这都是圣上英明,实在没我什么事儿。”洛清河仍是不愿受。

见他一味推辞管事一又看尽世事的老眼透着精明的光,他笑笑不再继续说又将话拐到了别的上头。一餐饭吃得尽兴,洛清河毕竟受了伤下午就回屋休息,人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乱的,有点事道理不是不懂,可那一关就是过不去。

迷迷糊糊的也就睡了过去,半梦半醒的时候好似有人轻轻摸了她的脸低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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