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永世都没信过。
哪天他要是信了，
那大概一定是疯了，他心想。
看着云暑一脸痴迷的样子，清和提醒他：“我是妖，是妖！”
云暑回了神，
“你当真是妖？”
“当真。”
“那我更加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为何？”
“人妖殊途，这是规矩。”
“呵，从前的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不管我是什么，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不会离开我，你都不会丢下我。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那是，在你不是妖的前提下。”
“我没说我是妖的时候，你也说你要离开我。”
云暑顿了顿：“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能对不起我的父母。”
“呵，”清和的声音，明显变得哽咽了，“那你就可以对不起我了吗？我什么都给你了。”
云暑：“对不起……”
清和：“你没错，是我错了。”
云暑：“如果你真的是妖，你赶紧走吧。听说府里来了捉妖的仙人，你会有危险的。”
清和冷笑一声：“你都不要我了，我有没有危险，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云暑：“你不要这么任性好吗？就算没有了我，你也该好好活着，无论是人还是妖。”
清和又是一声冷笑：“你以为没有了你，我还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吗？你有选择不要我的权利，我也有选择如何生活下去的权利。我不会走的，我要在这王府里等着你。你一天不回头，我就等一天；你一月不回头，我就等一月；你一年不回头，我就等一年；你一生不回头，我便等你一生。”
“你这又是何必呢？”云暑的声音也变的有些低哑了起来，“我是不会回头的，你怎么等也是没用的。明知道没有结果，还非要去等，你傻吗？”
清和冷静地说：“我不是傻，我只是想对得起自己。我活了一千年了，总要做一件努力到底的事情，即便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后悔。但如果，中途放弃了，我会遗憾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