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欢笑
第二天一早,我自己出发去了机场,返回了虞城。回家趁着时间还早,把电脑里所有关于心理课题的资料都打包好,发到了秦教授的邮箱。
没想到的是秦教授没找我,课题组负责人之一吴绍文出现了,就是那个有点孤僻、傲气的大学男生。他带了两个同学来我的学校,进行早就安排好的心理健康日宣传,有不少学生都好奇地跑来围观他们在教学楼下摆的宣传展位。其他两位同学都在热情地给孩子们讲解、发传单,让正值青春期的孩子们多关注,有问题可以拨打热线寻求帮助。
吴绍文就一脸生人勿进的高冷,又带点不修边幅的丧,头发照例是乱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站得远远的问来帮忙的我:“你比赛完了下周例会该来了吧,好多你的事儿都是别人帮你在弄。”
从一开始,我感觉他对我的加入就不满意,觉得我理论知识缺乏,只能提供资料,偏偏秦老师又把我的位置放在他们前面。实际上有工作经验有资源的老师提供的建议,肯定比纸上谈兵的空洞理论更有指向性。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争什么,这下要退出,就不用再客气:“以后我都不来了,这是你们毕业论文涉及的课题,你们加油。”
吴绍文被哽住了,半天才回了句:“你为什么不来了?”
我心想因为我不想见到秦教授,免得尴尬,当然不能说出来:“我是英语老师,又不是心理老师。”
他不相信:“那你为什么又要加入?难道——你追秦老师被拒绝了?”
我震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一个小伙子怎么这么八卦呢?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追他?”
小男生就是怪异,他不听我的解释:“追他的人多了,虽然我也不明白你们女人的眼光,你趁早放弃吧。那以后我就不用每周都去开例会了,更好。”说完就走开了,剩我一头雾水。
罗心知道了我要离开,暖心地跟我说了很多,说舍不得我,以后毕业了还要找我指导她找工作,我说没问题。无意聊到吴绍文,我才知道他成绩特别好,但恃才放旷,人缘也不好,除了分给自己的部分,其他的什么都不管,当负责人徒有虚名,全是罗心和秦教授在做事。罗心最后说:“他好像是贫困生,秦老师给他争取的奖学金,但也不确定,都是传言,他挺介意别人提这事儿的。”我也没太在意。
过了几天,秦教授给我来电话,约我再见面谈谈。我拒绝:“应该没有必要吧,您在我心里,保持学识渊博、随和风趣的形象就够了。”
他听了倒也没有再纠缠,情真意切地劝我:“雪嘉,你对我的印象也不差,对不对?就算不能成为恋人,我希望能成为有共同语言和兴趣的朋友。”
我好奇地问:“秦老师,那你要是找一个学心理学的妻子,两个人会天天互相揣测对方心理吗?”想想还是有点可怕,你在他眼光下透明一般,全无隐私。
他失笑:“怎么可能?平时在外都够累了,如果回家还不能做真实的自己,那不得崩溃?”
这次谈话还算愉快,虽然我没有答应他做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也同意在课题组有需要的时候帮忙。
我跟闫鹏说起过这事儿,他呲之以鼻,说都是男人泡妞的把戏,让我别理。还说手段落伍又低级,让我怀疑他在吃醋,笑了很久。
我给学校推荐了秦教授和他的工作室,反响很好,有不少同类中学也向秦教授抛来了橄榄枝,而我作为举荐人和前课题组成员,难免会有关联,在一些公开活动上遇到过他几次。秦教授的态度一如既往的随和亲切,从容潇洒,仿佛之前表白的那个人从未出现过,是我的错觉。
这段时间是很美好的一段时期,闫鹏有时间就会过来见我,或者周末我飞去京城、沪市陪他,我最开心的是他带着元元一起过来,哪怕就是在酒店呆一晚上或者一个白天,和他们简单地说说话,那种日常却温情的感觉弥足珍贵。
陈秘书跟雅淇说,老板最近的心情特别好,脾气都变好了,公司的人都在背地里拜佛,这话让我和雅淇笑了好久。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要变成我老板娘了,还好以前没得罪过你,我可真有先见之明。”下班打算一起逛街的雅淇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