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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样的话,还请各位通知一下各位老总,今晚五点半,酒店三楼的‘鸿运当头’,务必赏光啊。”

“好的。”一群人齐声应和。

花重锦混在一群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真助理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尤其是他下来的时候没穿外套,此时只穿着一件学院风的白色毛衣,里面搭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衣,在毛衣的圆领下翻出衬衣领,看起来十分乖巧。

“麻烦各位跑过来一趟了。”主办方负责人客套完,大家也就四散离开。

花重锦刚准备去等电梯,就被人喊住了:“阿锦!”

那个在楼下打过招呼的李总助理又凑了过来。

“您好,请问有事吗?”

那人压低了声音:“那个什么,我听人说,你老板要走了那个大床房?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这……你这……”那人支支吾吾,“你跟你老板……?我听说,傅总可是娶了个男老婆的。阿锦,你长这么漂亮……”

“谢谢关心。”电梯到了,花重锦进了电梯,只留下一句,“没关系的。”

那人看着电梯门被关上,傻住。

花重锦刷卡进门,就见傅琢祈已经处理完工作,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看着什么。锡木萧早就离开了,花重锦知道,至少在傅琢祈给自己发消息前就走了。

“回来了?”

“恩。”花重锦走到桌边,坐在自己电脑前,“祈哥哥工作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要的有点急。”傅琢祈看他进门后没有脱衣服的动作,问道,“你就穿这些出去了?不冷吗?”

“只是去了一趟五楼,没出门,不冷的。酒店走廊里暖气开得也很足。”

“下次还是尽量穿上外套吧,我看走廊也有窗户,万一开着呢。”说完,傅琢祈才问,“经管局那边的负责人叫你们过去的吗?”

“恩,说是今晚五点在三楼的‘鸿运当头’包间,要请大家一起过去吃饭。”花重锦问,“祈哥哥你要去吗?”

“去。”

“好的,我订个闹钟。”花重锦顺手在手机备忘录上加了个闹钟提醒,打开被傅琢祈最小化的论文继续修改。

傅琢祈在借用完自己的电脑后,果然清掉了处理的文件,但花重锦决定带会儿等傅琢祈去赴宴了,自己抽空恢复一下。

毕竟傅琢祈删除,最多只是扔进回收站,再清空一下而已。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傅琢祈反过来问,“毕竟那个刘总知道你的身份,要是在桌上问起来,大家也会问的。”

“那边给助理也单独包了一桌,我去那边就好。”花重锦说,“你们谈的东西我也不懂,要是跟祈哥哥你一桌,到时候他们问我一些相关的事情,我答不上来,就给你丢人了。”

“你要是觉得压力太大,在那边也行。”

“恩。”

两个人聊完这个话题,又安静下去,屋里只能听到花重锦闷闷敲键盘的声音,以及傅琢祈手写笔在平板上签字的声音。

直到花重锦手机上备忘录闹钟响起,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傅琢祈换了件衬衣,之前那件因为穿着睡觉弄皱了一点,虽然不明显,但他一向一丝不茍,还是换了下来。

“不跟我一起下去?”

“我论文最后还有一点,我想写完再过去,也就五六分钟了。祈哥哥,你先去吧。”花重锦编了个理由。

傅琢祈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自己先出门。

等傅琢祈一离开房间,花重锦立刻开始着手恢复数据。傅琢祈删的东西不多,很快便恢复结束。

花重锦打开文件,发现是傅家旗下跟花盛昌合作的神农生物被人给举报了,举报了消防隐患,又举报了税务,最后还举报了生产安全,简直把恶意写在了明面上。

这可不是自己的手笔。花重锦想,那会是谁干的呢?傅琢祈最近得罪人了?

他倒不觉得是花盛昌干的,毕竟神农生物是跟花家合作的,举报了神农生物,对花家也没有好处。难道是其他不想看到傅家跟花家联手的人做的?

可除了自己,还有谁不想看到这一点呢?其实瑾城里还是能找出这么几家的。只是联姻的事,如果算上婚礼前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呢?

尤其是现在,神农生物自己就停了一条线,这个时候举报,亏损也不能最大化。如果是他想报复人的话,一定会选在A线刚刚复产一周左右的时候举报,这样才能让对方的亏损最大化。

突然间,一个词从花重锦脑海里冒了出来。

——自导自演。

会不会是傅琢祈自导自演呢?花重锦再次删掉了文件,关了电脑,起身拿起外套,揣上房卡也出了门。

主办方给助理们准备的包间在二楼,花重锦直接坐到二楼出来,远远就听到了开着门的包间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然而等他一进去,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哟,这不是那个跟老板睡大床房的助理嘛!”男人多的地方,恶意更是锋锐。

明明是最简单的恶意,却还是要套上一层名为“玩笑”的皮,也说不好这群人的脸皮到底是厚还是薄。

花重锦直接在最下首的位置坐下。

又有人取笑道:“哎呀,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嘛。都是助理了,睡一张床怎么了?”

“像阿锦这样长得这么好看的助理,我要是老板,我也想跟他住一起。”

花重锦看向说话的那人,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原来大家的工作也包含陪老板上床啊。那你们今天都是标间,床那么窄,没问题吗?”

按理说,被人这么怼了,是应该生气的,可是花重锦的表情实在太茫然了。加上他外套下的学院风毛衣,看起来跟十八九岁一样,一时间他们也拿不准,这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话那人给自己打圆场。

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花重锦又一脸了然地道:“原来只是玩笑啊,我还以为助理的工作真的是要这样呢。我刚刚还在想,你们几位的老板——也挺不挑的。”

这话一出,很明显刚刚是装不懂。那人顿时挂了脸。

“后生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花重锦眨着眼:“抱歉,我刚刚是哪里做得不对吗?我第一次当助理,还不太懂,所以各位前辈怎么说,我就怎么信了,如果哪里冒犯,给您道歉了。”

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女助理嗤笑一声:“都是玩笑,不至于一群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跟一个刚毕业的小孩计较吧?”

“都是男的,就算是陌生人,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吧?倒是傅总今天这一手解围,给主办方留下了个不错的印象。”又有人跟着打圆场,转了话题,“真羡慕啊,跟着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老板,好好学,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话题就这么顺势被转到了这次的座谈会上。

关于座谈会的讨论,花重锦只听不说,只有被人cue到的时候,才一脸茫然地表示自己:不懂、不清楚、不知道。

几轮下来,这群人发现花重锦真的像个刚入职的傻小子,一边啧啧称奇,一边也就懒得再搭理他。

*

傅琢祈一落座,接二连三就有人来找他搭话。

毕竟傅家虽然根基和主产业都在瑾城,但傅琢祈接手这五年,也往其他城市扩展了不少新生产业。傅氏发展之迅猛,让不少人都将傅琢祈当做拉拢的对象。

等轮到猥琐刘总搭话的时候,酒局已经开始了。

“傅总怎么没带夫人一起来吃饭呢?留夫人一个人在房间多无聊啊。”

刘总这话一出,立刻有另一个老总开口:“哎呦小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带弟妹一起来南城了,怎么能留弟妹一个人在房间呢?赶紧打电话,叫弟妹过来一起吃饭。”

“没关系的,他在助理那桌呢。”

“那哪儿行啊!怎么能让弟妹跟那群助理坐一起呢!服务员儿,去楼下,把咱们傅总的太太给请上来!”

“对了,顺便给我们这桌加把椅子,就加傅总旁边。”

傅琢祈拦了一下:“他自己也不是很想上来。”

“诶——小傅你这刚结婚,就不懂了吧?老婆说不想来,那只是说说而已,你要真当真了,回头就跟你吵架。”

“是啊,吵一架就好几天哄不过来,我家那个至少得买三个包才消气。”

“今天咱们这顿饭又没什么不能给老婆看的,叫过来,少吵一次架,能省一二百万,多好!”

一群中年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给傅琢祈插话的功夫,就已经把服务员都给安排好了。

傅琢祈看着自己身边加的椅子跟餐具,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下小狐貍又要记自己的账了吧。

服务员从三楼来到二楼包间,敲了敲门。

里面酒喝得正欢,没人听到。

服务员只能再敲敲门,问道:“请问傅太太在吗?”

傅太太?

这下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了门口服务员,心想:傅太太是谁家的太太?

很快,有人笑着说:“我们这儿都是助理,哪儿有什么傅……”

“怎么了?”花重锦慢吞吞擦了擦嘴,才站起来,走到门口。

“是这样的,老总们听说您来了助理这桌儿,让我请您上去。”服务员看着眼前人,起初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又十分敬业地转达了情况,“麻烦您跟我上去吧。”

“我在这边就挺好的。”花重锦摇摇头说。

“李总说,您要是拒绝的话,就让傅总亲自下来请您。”

花重锦:……这群中年老头儿戏真多。

“那好吧。”花重锦转过身,冲着屋里的人摆了摆手,“那个……大家慢慢吃,上面叫我,我先上去了。”

等到花重锦跟着服务员离开,屋里又沉默了许久,才有人小声开口。

“傅太太的傅,是哪个傅……?”

“你傻吗!这次来的老总里,就一个姓fu的。而且刚刚那小子正好就是那个姓傅的助理……”

“草!那是傅总他夫人?!”

“不是,他一个堂堂老总夫人,跑咱们助理这儿干嘛啊!”

“怪不得人家觉得跟老总睡一张床没关系呢,人家两口子别说睡一张床了,就是钻一个被窝都应该啊!”

一群人后知后觉自己今天说了不该说的话,酒喝进嘴里也没了滋味。

花重锦有些不高兴。

他明明说了不想上来,傅琢祈竟然也没帮自己拦一下,他难道真不怕自己给他丢脸吗?

服务员把他领进包间后就退到了门外,花重锦只能自己乖巧走进去,在傅琢祈身边唯一空座上坐下。

“哎呀,弟妹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傅老弟不舍得带过来呢。”

“弟妹现在做什么生意?”

花重锦一脸胆怯的看向傅琢祈,决定把那些抛给自己的问题全都甩给他。

“他还在上学。”傅琢祈看他这样,只能无奈笑着替他回答。

果然小狐貍生气了。只希望记自己这笔账可以轻一点。

“哦呦,傅老弟好福气。”立刻有人暧||昧笑着,“有弟妹这么年轻貌美的夫人,怪不得傅老弟的事业一飞冲天。”

“过奖了。”对于这种话题,傅琢祈也只是笑着敷衍一下。

“弟妹学的什么专业啊?”

看花重锦依旧没有回答的打算,傅琢祈只能继续:“中文。”

“学中文好啊,咱们老祖宗的文化博大精深……”

听着中年老总滔滔不绝,花重锦觉得自己胃口都变差了。

楼上的菜品明显要比楼下看着好很多,可花重锦没吃两口就觉得饱了。

傅琢祈眼尖,看他几乎不怎么动筷,小声问:“不喜欢?”

“没有,只是感觉有些饱了。”花重锦解释说,“我刚刚在楼下吃了一些。”

坐对面的人发现两人耳语,立刻打趣:“哎呀,咱们傅总跟老婆真是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夫,这刚上来就迫不及待说上悄悄话了。”

对于打趣,傅琢祈依旧表现得坦然:“抱歉,阿锦他性格比较内向,有点怕生。”

“内向怕生好啊,眼里只有你。傅老弟好福气,太让人羡慕啦!来来来,这杯酒你可得喝了,老哥现在可嫉妒死你小子了。”

“既然李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李哥喝了这杯。”傅琢祈端起杯,一口闷掉里面的半杯。

花重锦本以为这群人会聊些有关明天开会的话题,然而只字不提,还没楼下助理们透露的消息多。

酒倒是喝了不少,一杯接一杯的。花重锦看着傅琢祈耳朵一点点红起来,接着是耳后的位置,也慢慢红了起来,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酒色。

“弟妹今晚怎么不喝点?”

花重锦本来还打算扔给傅琢祈去回答,然而傅琢祈此刻手搭在酒杯上,一动不动,没人喊他继续喝,他就好像放空了一样。

喝醉了?

没办法,花重锦只能自己回答:“我酒量不好。明天还要开会,祈哥……的助理有事没来,明天我得代助理帮祈哥哥做下会议记录。”

“贤内助啊!傅老弟,你这老婆娶得可太值了!”

虽然花重锦很烦这类娶妻值不值的言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傅琢祈跟自己联姻很值的。毕竟在瑾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嫁”给傅琢祈,简直就是德不配位,就像那贪图嫦娥的猪八戒。

听到有人喊自己,傅琢祈擡头看向说话的人,笑了一下,端起酒杯。

真喝醉了?

花重锦赶紧一把傅琢祈的手腕:“祈哥哥,你醉了。明天还要开会,就先别喝了吧。”

“看看,弟妹多心疼你。行了,傅老弟,看你醉得也不轻了,就别喝了,明晚再继续啊!”

其他人还没喝尽兴,花重锦只能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先带着已经醉了的傅琢祈上楼。

傅琢祈歪在他的身上,手环住他的肩后,刚好垂在了他的胸前。

花重锦好歹把人拖到了房间门口,正低头摸索自己口袋里的房卡,就发现自己的胸,被人隔着衣服捏了一下。

花重锦:!!!

傅琢祈这老流氓!

“祈哥哥……别乱动,我先拿房卡。”花重锦总算摸到了房卡,赶紧开了门,把人往床上一放,准备脱身离开。

然而那人却拉住了自己。

“祈哥哥?你放开我,我帮你脱掉衣服。”花重锦试了各种说辞,对方都没有放开的意图。

在花重锦打算再找个理由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突然一个用力,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拽进了自己怀里,脑袋立刻歪进对方颈侧。

傅琢祈的头发很软,掻在颈侧,很痒。

花重锦本能地缩了下脖子:“祈哥哥……痒,能不能放开我?”

但这么一喊他,花重锦颈侧反倒被温热又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

傅、琢、祈!

他不确定醉酒的傅琢祈会不会断片,所以花重锦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任由那人舔舐着自己的颈侧,甚至自己耳后那颗凸起的小痣。

花重锦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这颗痣竟然这么敏||感,只是被舌尖轻轻扫过,竟然就像过电一样,带起一阵酥||麻。原来自己摸来摸去,压根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祈哥哥……”话一开口,花重锦发现自己声音变得奇怪得要命。

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按在了床上,而那个醉酒的家伙,正撑在自己上面,低头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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