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知意摇头,“或许当初那幅画送到沈家的时候,就根本不存在遗嘱,又或许……是我没能发现。”
欧文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语调顿了顿,邪佞一笑,“你什么时候把画给我?”
“随时都可以,不过……”
沈知意冷不丁笑了一声,“欧文先生,这幅画现在是我唯一的筹码,如果我把它给了你,到时候别人想对我下杀手,我可就什么筹码都没有了。”
“而且,你确定这幅画给了你,这件事可以就此结束?”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知道火灾到底有没有第二种真相了。
根本没什么意义。
她要的,只是自己亲近的人平安。
如果真的把她逼到了退无可退,那么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同归于尽。
“那就要看沈小姐如何选择了。”
男人丝丝缕缕笑出了声,“乔蔓应该联系过你了?”
沈知意蹙眉,“是你让她联系我的?”
“她愿意联系谁,是她的自由,跟我可没关系,”欧文笑的狂妄,“不过要是沈小姐愿意离婚,这件事或许解决起来就没那么麻烦了。”
沈知意愣了半秒,“什么意思?”
……
沈知意在医院陪了林屿舟三天,他都还没有醒来。
整整三天,她都没合眼。
期间周薄砚来过一趟,在沈知意的追问下,只是淡淡说了句,“他受伤的事,我也有责任。”然后就不吭声了。
沈知意恼的不行,直接把人给推出去了。
最后还是张妈看不下去,主动道,“太太,您都三天没睡过整觉了,要是先生醒来看到您这样,他会担心的。”
其实林屿舟的身体情况已经平稳了下来,醒来是迟早的事。
可沈知意不放心,才陪了三天。
架不住张妈的催促,沈知意还是回了别墅。
洗完澡,直接把自己甩到了床上。
许是好几天没有认真休息过,沈知意这一觉睡的特别沉,再醒来窗外黑漆漆的,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她去衣帽间收拾出来了林屿舟换洗的衣服,让叶回送自己去医院。
佣人听的云里雾里,解释道,“太太,从三天前开始,我们就没看到过叶助理了。”
顿了顿,“他是跟林总一起出去的。”
沈知意,“……”
她嗯了一声,“那就换个人来开车吧。”
她拎着衣服和洗漱用品上车,系好安全带给叶回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通。
于是,她给周薄砚打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屿舟醒来了?”
“还没,”沈知意摇头,“我想问问你,叶回去哪里了,自从上次林屿舟带着他出去后,直到现在我都没看到他。”
电话对面,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被抓了。”
周薄砚嗓音多了半分沉,“可能凶多吉少。”
挂断电话,沈知意擡头看向窗外。
深秋的天气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冷风,道路两边泛黄的银杏叶了落在地上,偶尔车辆驶过,地上的树叶也跟着翻滚了好几个圈。
萧瑟,清冷。
一如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