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陈彦礼,我不喜欢猫,也不吃芒果,更不喜欢烟花。”
岑佳禾眼前蒙了一层雾,她擡起手背擦了擦,眼泪却越涌越多,最后脸颊满是泪痕,她索性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她站在车旁边,背对着陈彦礼蹲下。
烟花炸起,她捂住耳朵。
陈彦礼推开车门下车,站在她身后,把大衣脱下披在她身上。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送你回去。”
他提了提裤腿,在她身边蹲下,“以后我送你东西之前,会先问你的意见。”
岑佳禾擡起湿漉漉的眼眸,盯着男人的脸,又被气笑了。
我和你没有以后。
她站起身,声音哽咽中带了微微的哑,“陈医生,我和你之间,根本不是我喜不喜欢烟花的问题,而是你给我的,都是我不想要的。”
陈彦礼温声,“那你想要什么?”
岑佳禾擡眸对上男人的眼睛,“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吗?”
陈彦礼怔了下,似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眉心微蹙,“陈家关系错综复杂,你嫁进来,对你没有好处。”
岑佳禾笑了,“不给就不给,说什么关系复杂。”
她转身,越过陈彦礼往外走。
陈彦礼拽住她的手臂,“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娶你。”
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平稳的不像话,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因为她非要,所以他可以娶。
但是不建议。
岑佳禾眨了眨眼,连刚才的难过都消失了,陈彦礼,当我说想要你才肯给我的时候,这件事本身就没有意义了。
这是结婚,不是什么其他的礼物。
她推开陈彦礼的手,“很晚了,你送我回去吧。”
她转身,拽开车门上车。
陈彦礼站在车旁许久,目光从副驾驶的女人身上,挪到空中的烟花。
许久后,他上车。
回去的路上,岑佳禾看着窗外,酒意醒了个彻底。
……
林屿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收拾东西,洗漱下楼,按照平时的上班时间,准时出门。
张妈怔了下,没敢多问,只让保镖跟着。
一连三天,林屿舟都准时去墓地,天黑的不能再黑再回来。
然后是一周,一个月。
临近过年前几天,林屿舟在墓地的时间更频繁,有时候凌晨两三点才回来。
短短一个月,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除夕当天,林老夫人亲自登门,说让他回去吃顿年夜饭。
林屿舟竟然答应了。
林老夫人欢喜不已,让佣人忙前忙后的准备,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早早就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直到天黑下来。
李管家上前,“老夫人,外面冷,咱要不回去吧。”
林老妇人摇头,“屿舟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回来的。”
话落,黑色迈巴赫就出现在了门口。
林屿舟穿着得体的枪驳领西装,外面套着一件单排扣黑丝羊绒大衣,他从车上下来,走到林老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