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点了点头,“谢谢!”
律师很礼貌的站起来,将椅子推回到原来的位置,想要转身离开,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着头道,“我跟贺先生也算是有私交的,我早上就看他谈离婚的时候,他好像很难过,您脸色也不大好,如果是因为闹脾气的话,我劝两位还是冷静一些。”
余枝随口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律师转过身来,“这么多年了,我之前跟他一起经历不少合作,还从未见他这么失态过,早上过去的时候,他竟然迷糊到,拿着开水直接喝了一口,嘴上一连串的泡,我看着都疼。”
余枝能想到那惨不忍睹的状况,心底有点别扭,“那他吃药了吗?好点了吗?”
律师却忽然笑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好像不觉得疼一样,甚至我离开的时候,他还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说你昨天受了凉,今天一定会感冒,要是病的严重,就让我去买点感冒药。”
余枝的眼中全是震惊,仿佛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她不由得想起之前他帮忙点的那些药,良久才是苦笑一声。
“其实让你搬离这里也是贺先生亲自交代的,他不放心您住在这里,说这里的房产说什么也不能留给你!”律师看了一眼余枝,“离婚能这么记挂对方的,也只有你们两个了。”
律师连一杯水也没有喝就走了,余枝关上门,坐在客厅里发着呆,果然不出贺泗的预料,她感冒了,鼻子里很堵,喉咙里也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头有点昏沉沉的。
就在她准备烧热水的时候,家里的门被人敲了几下。
她赶紧过去,以为是律师回来了,没想到是穆止正站在门口,他眼底带着几分的着急,“余枝,我一会有事情要忙,我爸身体不舒服,应该是冻着了,你带他去一趟医院,拜托了!”
余枝的头昏沉沉的,鼻音很重,“好,我马上上楼去看看!”
穆止抱住了他,他外套上很冷,没有之前熟悉的香水味,反倒是柜子里发霉的气味,很难闻,是啊,现在他连一瓶香水都不会去买了。
“多谢!”穆止抱着余枝,几乎想要将她塞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两个人融为一体,“我只剩下你跟我爸了,我一定会从头开始,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说着放开了余枝,然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中午的时候帮我爸做一顿饭,最好别点外卖,我今天可能回不来,麻烦你了!”
似乎是真的赶时间,他转身匆忙的走了,只剩下余枝站在门口,冰冷的风吹到她的脸颊上,冷的跟针扎一样。
她病的这样厉害,他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余枝只能忍着头痛,披了一件外套上了楼,这里果然冷的出奇,毕竟空调是坏的,难怪会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