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青看着绚丽的天花板,就听屋外传来门被用力关上的粗暴声响。
躺了会儿,沈琢青便坐了起来,呆坐着。
刚刚他与符笙月聊了会儿,是因为想知道符笙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贺彧的身份,一问,才知道很早之前贺彧就对符笙月亮了身份。
盛黎蓉试图拉近两人关系是以联姻为目的,但贺彧的目的就不是这样了。
符笙月原话是这样的:“他像个披着大少爷身份,却只是一副空壳,内心空荡什么都没得到过的可怜虫,一得到你的关注就到处炫耀,谁试图靠近你,他就张牙舞爪地用尽手段驱赶,手段很幼稚,也很可笑。”
“但他自己好像没察觉,总干出这么幼稚的事。”
符笙月不愧是响当当名牌大学高材生,很聪明,看问题很精准。
贺彧约她吃饭,两人在一起用餐一个小时,整整三十分钟他都在各种明示暗示沈琢青对他有多特殊关照,沈医生对他多好,沈琢青心里眼里都是他。
剩下二十分钟他在吃东西,最后仅仅十分钟聊的是和沈医生无关的正事。
贺彧的长相和性格给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让人发怵的,不敢靠近的,符笙月同样如此,在贺彧给他亮明身份之后,她是十分惊讶的,因为贺彧的形象与外界传闻的大相径庭。
但她很快接受了,也几乎能猜到其中阴暗的一面,盛黎蓉是如何掩盖儿子的锋芒,利用其为自己铺路。
尤其,在贺彧明里暗里因为那次游乐园的偶遇而产生各种小心眼嫉妒发言之后,她心里对他的恐惧几乎消失殆尽了。
他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可怜虫。
需要人疼爱。
也很正常,没人能指责他,毕竟他才刚满20岁不久。
只是偶尔他对外的排斥让人难以记住他才20岁,这个年纪正常都还是大学生,而他早已经穿上西装辗转生意场了。
伴随着贺彧恋爱值超乎常人之高,显现出来的,是他强烈的占有欲。
不仅被符笙月瞧了出来,才见一次面的阎尧也是受害者。
那次酒店过去第二天,沈琢青就收到阎尧发来的消息。
图片是一件湿淋淋滴着水的上衣,正是阎尧那天穿的那件。
消息是:【沈哥,你一不在你这位床边的恋人就派人把我抓去淋浴间里,强迫我把药酒洗掉了,我猜测,不会是因为这药酒是你给我涂的吧?】
沈琢青只回了个抱歉,别的什么也没多说。
也根本没什么好解释的。
大家都长眼睛。
贺彧对他的占有欲是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非常肆无忌惮,霸道且专横。
与他平时在他面前表现出的绅士礼貌有略微的差距。
半夜,沈琢青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身体传来沉重感,熟悉的酥麻蔓延了上来。
忍不住低吟出声。
他缓慢睁开眼,就看见黑暗中看不清晰但又格外熟悉的深邃轮廓。
他擡起胳膊习惯性地想要搂住面前人的脖子,可还没碰到,下一秒,手腕被扣住,手臂被压在了头顶上方。
“不许抱我。”
贺彧冷冰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