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牧晏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揉了揉眼睛,望见眼前乌蒙蒙的黑,原来天还没有亮。
“宋成玉,你醒醒……”她像往常一样推了推身旁的男人,但很快又想起来宋成玉昨夜喝了不少酒,以他的酒量至少得昏睡个一两天。
牧晏憋着尿意,盯着幽深的黑暗看了许久,也没有敢下床,即便只是在一墙之隔的房间。
没办法,谁让她从小就怕黑,尤其怕摸黑上厕所。
小时候她在乡下外婆家,没事就接受着外婆鬼故事的洗礼,甚至有一次她真的在厕所里看见了一条蛇,那次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结果外婆不仅没打死那条蛇,还说那是柳仙,专门镇守家宅的大仙。
自那个暑假以后,牧晏就尤其害怕那种一望无际的黑,总会害怕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图南院晚上不允许留人,鸳鸯和那些婆子都另找了院子安顿,她是没可能找别人陪她的。
牧晏没办法,只能硬憋着,坐等天亮。
她叹了口气躺回床上,不舒服地翻了好几次身,就在她准备再翻一次身的时候,睡在身旁的人突然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牧晏心中一喜,连忙坐起来:“宋成玉,你醒了!”
宋成玉没有回答她,而是搂着她的腰肢,又将牧晏拽回了怀中,死死抱着她。
牧晏不舒服地推了推他,结果却被他抱得更紧,那力度像是要把她镶嵌进他的身体里,血肉相融,再也无法分开。
她挣脱了几次没挣脱出来,越来越难受,有些气恼地去掐他的手臂,可即便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让他疼痛,宋成玉依旧死死抱着她,不愿意松开分毫。
过了许久,他低声说:“晏晏,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牧晏知道了,他这还是在醉着,而且还醉得不轻,不然怎么能这种疯话都能说出口。
“宋成玉你能不能别跟我耍酒疯,生什么生要生你自己去生去,你快把我松开。”牧晏又推了推他,他还是抱着她,抱得那样紧,在黑暗中几乎分不清彼此的心跳。
牧晏耐心终于宣布告罄,低头对着他的手臂恶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她尝到浓重的铁锈味才放过他。
宋成玉只是闷哼一声,连推都没推她一下,从头至尾乖巧地任由她对他又掐又咬。
牧晏掐累了也咬累了,用尽仅剩不多的力气推了他最后一下:“宋成玉,我要是憋不住尿你身上那可是你自找的,你那么爱干净肯定不想那样吧,你快点把我松开!!!”
本来牧晏没指望他会回答,但宋成玉却很认真回了句:“玉奴不嫌弃晏晏。”
他从前清冽如水的嗓音因为醉酒变得沙哑,附在她耳边说话时声音低沉又温柔,又因这哑意还带着一丝性感,听得牧晏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她暗骂一句祸水,嘴上却说道:“你不嫌弃我嫌弃,你快松开我。”
宋成玉又不说话了,也不愿意松开她。
牧晏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难得好脾气问他:“玉奴,那你怎么样才愿意放开我?”
“晏晏和我生个孩子。”宋成玉扣住了她的腰肢,他的手很凉,落在她温热的皮肤上,让她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牧晏不知道他为何会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明明这段时间他都是自己主动吃药避孕,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孩子的任何一点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