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2)

“真相”

牧晏头顶是层层叠叠的暗色纱帐,透过薄薄的纱她看到屋顶密布的诡异花纹,无数的男女媾/和,肉/体交叠,齐齐簇拥着中间笑容慈悲的金身大佛。

“是欢喜佛。”

他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牧晏转而看向他,祁韫穿了一身玄黑织金长袍,长发堆雪,俊美的面容上还带着笑意,只是透过那层虚假的温和,紫色眼眸中潜藏着的时是无尽的寒凉,如同刺骨的潭水。

牧晏缓缓坐了起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祁韫,你怎么还投敌了?”

边疆苦寒,人丁稀少,居住在这的民族一生以繁衍后代为目标,故而极度崇拜象征着男女交/合的欢喜佛,更甚者将欢喜佛作为刺青纹在私/处,以求子孙绵延不绝。

“投敌?”祁韫低声重复这两个字,华丽的声线无端透着一股危险,让牧晏不禁觉得脊背生寒。

他蓦然凑身靠近了她,伸手挑起她的下颔,牧晏的发髻早就散了,一头乌发只余根银簪子挽着,巴掌大的脸颊有一种单薄的美丽,尤其那一双杏眸水汪汪的望着他,看起来可怜又无害。

桃花香愈发浓郁让她不禁屏住了呼吸,祁韫又笑了起来,唇角缓缓勾出了一个恶劣的弧度:“小娘子,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了?”

牧晏不舒服地想要挣脱他的掌控,他尚且还没有流露出那种骇人的压迫感,以至于让牧晏以为她还可以如过去一般随意欺凌他。

“祁韫,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韫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紧紧锁着她,像打量一个物件,似乎在盘算着如何将她拆解再重塑。这种想法让牧晏心跳不受控制地急促跳动,脸颊上的血色缓缓褪去,一时竟然不敢再挣扎。

他喟叹一声:“小娘子,你也就这点胆量。”

牧晏眼睫颤了颤,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克服自己对他的恐惧,反正她如今不过是烂命一条也没什么好怕的。

“是啊,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前朝那个被百姓千刀万剐最后被活埋的亡国君。”

牧晏的嘲弄讽刺并没有让祁韫恼怒,他松开了她,任由她像一只仓皇出逃的小猫缩在了床边的角落,随后紧紧的抱住自己。

他比她大了几百岁。

看她确实像看一只猫崽子。

如果这只猫崽子曾经没有那般冒犯过他的话。

“小娘子,你当时用鞭子抽我给我下药的本事哪里去了?”

牧晏即便怕得半死,嘴还是硬的,她跟周予知在一起这么久,也就学会了嘴硬这一项本事。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杀了你这个老不死的。”

她不知死活地继续刺激他。

可祁韫却也不恼,反而问她:“小娘子,你不想回家了吗?这个孩子不是周予知的吧,你准备逃离你脑袋里的那个声音?准备好好在这里过日子了?”

牧晏被他的话骤然刺了一下,心口隐隐作痛:“要你多管闲事,你管好你自己行不行……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你知道我该怎么回家吗?”

“小娘子,你变了很多,没有以往那般没心没肺了。”祁韫笑了笑,又补充一句:“你是不是觉得很痛苦?”

牧晏垂着头不说话,她当然很痛苦很难受,即便嘴上说对回家不抱有期望得过且过,可她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得到的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吗?她不甘心啊。

她是最不会掩饰情绪的,痛苦迷惘全然浮现在了脸上。

祁韫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缓缓向他走来,牧晏这才看到他是赤着脚的。

“祁韫?你想做什么?”

他苍白的脚腕上缠着几缕诡异的红线,红线上串着无声的金铃铛。他每往前走一步,牧晏只觉得远远的不知从来传来铃铛的响声,她有些痛苦地咬住唇,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小娘子,我可以帮你不那么痛苦,但你要付出一些代价。”

铃铛声越来越近……

她异常难受地捂住了耳朵,脑海里却陡然浮现出幽闭的暗室中,陌生模样的女子提着幽暗破旧的灯笼推开了那扇风尘依旧的石门,水银湖泊早在百年前盗墓贼的无意进入中流淌殆尽,以至于整座苍山寸草不生。

暗室中的无数根诡异的红线紧紧缠着棺材,上面坠满了诡异的金铃。那女子似是痛苦似是难过,将手中的灯笼扔在了棺木之上,火星燎起红线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她盯着这团火中逐渐泛起了汹涌的黑尘,悲伤的神情里多了一些癫狂,透过烈焰的火光这才看清她的衣袍沾染了浓烈的鲜血:“假的都是假的,已经第五遍了,根本出不去……我杀了他们……还是出不去……你帮帮我……它说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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