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1 / 2)

别碰我

宋成玉瞳孔微缩,玉塑似的外表隐隐有龟裂的痕迹:“你说……小璟是我的孩子?”

他喃喃低语,不敢相信。

宋成玉从未想过小璟会是他的孩子,他也不在乎小璟身体流淌的是谁的血脉,只要是牧晏的孩子,于他而言就是他的亲生骨肉。

牧晏见他如此,暗暗舒了一口气,“是啊,小璟自然是你的孩子,你算一算小璟的月份就知道了,那时我可还在你身边呢。”

“玉奴,如若我对你半点真心都没有,我怎会拼死生下孩子,你不知道生孩子可疼了,我当时独自一个在漠北,你也不在我身边陪我。”牧晏说到此也跟着流了几滴眼泪,好像受了不小的委屈。

宋成玉呼吸都快停滞,他先前为了她豁出性命也被她无情丢弃的埋怨,在她这滴眼泪中尽数融化消散,成了揪心的疼痛。

他为她因他而受苦感到心痛自责。

“晏晏,对不住。”

宋成玉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的铁锈味溢满了口腔,他连忙拿出帕子捂住唇部。

牧晏本来还为他轻而易举的原谅偷偷开心,见他咳嗽的这么可怕,难得对他多了些真心的关心。

“宋成玉,你没事吧?”

宋成玉垂眸看着帕子上的殷红血迹,悄悄将帕子攥紧,“我无碍的。”

牧晏捏着一块桂花糕递到他唇边,“快张嘴,吃点甜的就不咳嗽了。”

宋成玉微微怔住,难免受宠若惊,从前牧晏莫说给过他什么东西,更多时候连一句真切的关切都从未有过。

“你怎么不吃。”牧晏保持着擡手的动作,手臂有些酸涩,开始没耐心地催促。

宋成玉羽睫微颤,缓缓张口,将小小一块桂花糕咬入唇中,坚硬的牙齿轻轻碰到她的指尖,她猛得缩回手,桂花糕甜丝丝的,蔓延进了心脏。

牧晏收回了手,指尖痒痒的,她又偷偷觑了他一眼,大半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的眉眼浸染在此夜的月光中,可又少了最初那种难以接近的孤傲,温柔得杀人。

但牧晏又知道,他仙人似的外表下,潜藏着的污浊。

“我要走了。”牧深吸一口气。

窗外的月亮布置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掩住,连带着他也变得黯淡。

宋成玉想挽留她,可又知道留不住她,更因着小璟的事情愧疚于她。

如若不是他的错,她怎么会吃那么多的苦。

他根本不配挽留她。

康仁轩离谢府并不远,走几步就能到,阿晏从小到大都是在谢府长大,在她心里谢府已经能算得上半个家。

牧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只能回谢府。

宋成玉目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即便如此他还站在寒风滚滚的街头,一动不动。

叶生目露忧色,“大人,人已经走了。”

宋成玉低声轻咳:“叶生,陪我去一趟同心堂吧。”

叶生心中大惊,连忙道:“大人您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他还要说些什么,就被宋成玉轻轻一瞥震慑住,不敢再说话。

“无妨。”

宋成玉深夜去同心堂并不是为了咳血的旧疾,而是想去开一副药。

绝嗣药。

小璟大概是他与她最后一次有的,他当时病重昏了头没有服药,才让她无端受了生育之苦,即便如此依旧不可原谅,他不能陪着她一起疼,只能用此来偿还她了。

牧晏摸黑回了原来阿晏的住处,好在一切未变,即便房间简陋了些,但于她而言已经是很温暖的小窝。

她胡乱洗漱了一番,便换了衣服睡觉,这一晚赶了太多场子,放在往常牧晏肯定是沾床就睡,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她躺在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停地胡思乱想。

更夫的打更声响起。

天越来越晚,她丝毫没有半点睡意,而窗边传来了“咯吱”声,牧晏“唰得”从床上坐起,警惕地聆听着窗外的动静。

房间里没有点蜡烛,漆黑的一片,但牧晏莫名觉得有人就站在黑暗中,安静地窥伺着她。

小偷?刺客?偷花贼?

牧晏怎么想都觉得不至于,谢府的守卫不至于连个贼都防不住。

“谁在那?”

她声音明显得开始发颤,胡乱地将枕头抱在胸前。

月光不足以照亮这黑漆漆的房间,以至于牧晏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很明显就是个男人。

黑暗中的男人走得越来越近,也同样将衣袍上龙涎香的香气携带了过来,牧晏对这味道可太熟悉了,当即将枕头扔了过去砸他,控诉道:“堂堂一国之君半夜翻窗户,传出去也不怕被百姓笑掉大牙。”

沈照寒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枕头,透过凄迷的夜色,他手指精准地捏住她的下颔,顷身俯视着她,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枕头,但牧晏的呼吸立即变得急促,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动,不是为了别的,而是紧张害怕。

不同于周予知,宋成玉,他们早早就知道她与旁人有了牵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与她在一起,他们可能心中也早已知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唯独沈照寒不同,他肯定是不知道她还与别人有瓜葛。

尤其一下子还是四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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