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潜有一瞬间的愣怔,想起多年前的那场占卜,卜卦有两句为:少年持剑沙场去,独领残兵晓月归。难道此卦如此的准?
梁潜消化片刻,问道:“非去不可吗?”
“嗯,权衡利弊,徒儿不走不行,徒儿本想多陪陪师父的,可惜天不作美,只能等徒儿从军回来了。”
梁潜想起那长公主的架势,的确不走不行。
“出去闯闯,其实是好事。”梁潜说着看了徒弟红了的双眸,怪不得哭的如此伤心呢,这一别不知道回来是什么时候呢,“打算几时走啊?”
“徒儿回房换身衣服就去招兵营,就此拜别师父。”何寄文说着朝梁潜深深一躬。
梁潜见状,从腰间扯下一枚古币做的佩饰,递给何寄文道:“这个你拿着,北境有个军医是我师姐的徒弟,名叫娇凤儿,你去了那里,如果有不舒服的,可以去找她!”
何寄文闻言,眸子一亮,忙接了过来,道:“多谢师父。”
“去了北境,机灵点,师父等你凯旋而归。”
何寄文闻言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自己师父。
“师父,徒儿去了。”何寄文说罢松开自家师父,大步出了月亮门。
梁潜端着药目送何寄文上了长廊后,转身进了云堂,让丫鬟将药端给老太君后,梁潜离开了何府,回到了林家母女的租宅里,一进院子里,便听到了林丫头的哭声。
小夫妻你侬我侬时,因权势被迫分开,可不是伤心的痛苦不已嘛。
“梁先生回来了。”怜儿本陪着自家姐姐一起哭,再瞧见堂门口的梁先生后,连忙出声唤人。
“嗯。”梁潜应了一声,走进堂内,看了眼主位上抹着眼泪的林夫人,清了清嗓子对林书怡道:“丫头啊,别哭了,寄文从军其实是条出路,这场仗,打不了多久的,没准两三年寄文就回来了。”
梁潜以为林家母女在伤心何寄文投军去的事,便出声安慰,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这对母女俩便盯着泪光震惊地看着她!
“寄文投军了?”林书怡梨花带雨地站了起来,“她怎么能投军呢?沙场刀剑无眼,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梁潜闻言寻了个椅子坐下道:“北境有个军医是我的师侄,她会照顾寄文的。而且投军的确是个好出路,若能建有寸功回来,也不至于受制于人,起码有个出头的机会。只是你们如此吃惊,寄文投军你们不知情吗?”不知情怎么哭的如此伤心?
林书怡闻言垂眸道:“师父,我和寄文和离了,她想做什么,是不会愿意和我说的。”
“什么??”梁潜惊了一下,想到自己徒儿那红肿的眸子,这不是因为分别而哭,是因为和离而哭?
“我为了逼她走,故意说了很多伤她心的话。”林书怡说着眼眶内又充满了泪水,“她心里肯定恨死我了。”
林夫人闻言开口道:“书怡,你太武断了,即便被迫要分开,也不该说那些捅寄文心口的话,这日后,感情是要有裂痕的。”
林书怡听得此话,内心更加伤心了,她盼着对方离开京城躲避长公主,却也担心对方恨她入骨以至于回来时不愿见她不愿听她解释。她希望对方如愿建功回来圆她那个开女学的梦,又怕对方功成回来时身边已经有人了,她盼着对方凯旋而归,又担心对方......身遭不测...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意思,个中心酸只有真的经历过的才明明其中的滋味。
“这个事,也是难为林丫头了,长公主咄咄逼人,是不好硬碰硬。弄这么一出让寄文从军,也算是破解了眼下的局面,总归日后是有希望的。林丫头也不必担心日后,寄文回来时为师替你去解释,寄文是个聪明人,会体谅你的不易,日后你们必定能破镜重圆。”梁潜出声安慰道。
林书怡听了梁潜的话,渐渐地止了泪水,有师父作证,她们日后的确是还有希望,至于这途中何寄文是否变心,这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多谢师父。”林书怡上前福身,起身时身子晃了两下,眼看身体不支要跌倒时,被梁潜给扶住了。
林夫人和怜儿见状忙上前扶着林书怡坐下。
梁潜瞧着林书怡脸色发白,顺势擡手放在林书怡的手腕处,闭上眸子听了会脉搏。
“梁先生,书怡的身子可有碍?”林夫人看着女儿如此虚弱,便出声询问。
梁潜闻言背起手道:“林丫头有喜了。”
作者有话说:
有喜了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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