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碗碟掉落在地碎裂的声音。
女子的惊呼声相伴响起,另外一道女子声音焦急道:“夫人!您有没有受伤?”
外间有片刻沉默,随即他听见那道颇为熟悉的女子声音道:“无事,放心吧。”
丫鬟又急急道:“哪里无事?您手都被碎瓷片割出血了!”
出血了?
霍安虚虚搭在桌上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地起身,想要出去看看,刚走了两步,又顿住了。
尽管她是因为看望自己受了伤,可他此时出去查看,让她误以为自己对她有些心思,反而不好。
不若趁此机会,继续冷漠,说不定能让她迷途知返,断了心思。
男人抿了抿唇,又坐了回去。
女子没有回答丫鬟的话,反倒朝屋里道:“霍郎君你不喜甜食啊,那我重新换些来。”
霍安想要说不必,可外间脚步声轻响,女子已经带着丫鬟离去了。
郭牡丹小步进了自己住的屋子,一进门,就朝跟着的大金招了招手,小声道:“快来快来。”
说着,她自己动手,从妆奁匣子>
大金会意,立刻打开金疮药的瓶塞,给郭牡丹完好无损的手上撒了点药,又用细棉麻仔仔细细地包了一圈,瞧上去,很有受伤的样子。
郭牡丹满意地点点头,又低声朝大金吩咐:“他既然不喜甜食,那就让厨房弄些补气血的汤水,我再给他送去。”
大金闻言,有些不满:“还送啊,他听到您受伤都没出来,没心没肺。”
郭牡丹挥了挥被包住的手,小声道:“你傻啊,要是我不送,这不是白包了吗,快去。”
大金嘟嘟囔囔地去安排了,过了些时候,厨房便送过来了一个汤盅。
郭牡丹仔细问过这汤盅是用什么炖的,火候多少,有什么疗效,问完才端起托盘,又朝隔壁去。
刚行到隔壁门前,她就朝大金使了个眼色。
大金面上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按照郭牡丹吩咐的,提高声音道:“夫人,您小心些,这汤盅还有些烫呢,您本来就受了伤,再烫到手,该如何是好。”
郭牡丹假意斥责道:“多嘴。”
说完,她上前两步,柔声朝屋里道:“霍郎君,我亲手熬了汤,你既然不喜甜食,那便用点汤吧,对你养伤也有帮助。”
屋内还是没什么动静传来。
郭牡丹咬了咬唇,有些生气,但一想到霍安的脸和身子,又冷静了下来。
她低低地又朝里面唤了一声:“霍郎君?若是你也不喜汤水,那我再换别的来?”
反正她现在头等大事就是这个,有的是功夫折腾,就看他能不能受得了了。
片刻后,屋内总算有了动静,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