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伊始
而妖族那边的人带走了令仪以后,几位在妖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围成一圈在审问她。
令仪的态度十分的诚恳,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我就是平时修炼的时候偷懒耍滑,人比较怠惰而已。”
“那真的是个意外之喜,我平常就没怎么好好修炼,那人突然给了我五百年的功力,让我可以化为人形,我真的开心的不得了,所以帮人家做点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朱雀和青龙对视一眼,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白虎问:“那你告诉我们,那人让你在人间帮他做什么事?”
令仪迫不及待的回答道,“让我帮他找一个人,那个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周围的人都会偏爱他、喜欢他,即便他犯了什么大错,也总会偏袒他忍不住的原谅他。”
青龙:……
朱雀:……
白虎:……
玄武:……
朱雀:“……这说的……不就是织乌大人吗。”
令仪:“?”
白虎深以为然:“对啊,织乌就是人群中一眼能够看到的存在,天底下除了金乌本尊,再没有比他更耀眼的吧。”
玄武:“而且他犯什么错,我们觉得也是理所应当啊,他年纪又不大,日后也能改过的嘛。”
青龙:“而且我们妖族的人都很喜欢他。”
“不不不?”令仪疯狂摇头,“绝对不是他,那位大人说的是要在人间找他的目标人物,是在人间,不是妖界,也不是魔族。”
气氛凝固了几秒,好一会儿没人说话,少顷,朱雀又道:“织乌大人被送过来以前就是暂居在人间楚国啊。”
其他三个人连连点头。
令仪:……
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又感觉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朱雀责问道:“看来这是天庭上的内部矛盾,有些神仙可能看不惯我们织乌大人。而你,叛徒,居然帮着天上那些人模人样的神仙出卖织乌大人。”
令仪疯狂摇头,“你们误会了!那人说的喜欢不是你们对那种喜欢,他要的是那种爱情一类的喜欢!”
几位大佬陷入沉默,从织乌只能化形成为孩童模样来看,他肯定是未成年,爱情与他不沾边,最后朱雀下了定论,“那你不清楚袭音前辈的下落?”
“真不知道。”令仪觉得冤枉死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妖怪,但是没那个胆子对袭音前辈下手啊,我就是贪图享受而已。”
她清楚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不会一直眷顾她,所以一直努力寻找再抱一只大腿。不过不渡、竹黎、兰骁、朱雀等人,没一个她拿得下,明明都是高富帅中的高富帅!
对于织乌和兰阙这样被好多人捧在手心里的,她真的是,羡慕嫉妒恨。
“那就麻烦你,先关在这里一段时间吧。”朱雀道。
令仪试探性的问道,“会有人送吃的吗?”
朱雀:“会。”
令仪又问:“你们会打我吗?”
朱雀:......
“只是关着你而已,只要你不离开这个院子,你干什么都可以,也没人会虐待你。”
令仪笑了,心里按奈不住有些雀跃的心情:“那行,你们之前赔给我的东西记得给我送过来不续耍赖啊。”包吃包住四舍五入等于包养了。
而织乌一道天界门口就看见了那个看见了那个一身白衣身姿绰约的背影,看的他一阵倒胃口,他往周围望了一眼,有些好奇这大门现如今怎么可以打开了。
傅潮歌手中的妄情被他面前那个有着绿色竖瞳的人用尾巴卷住了,那人尾巴上的力气极大,尾巴上的鳞片也极为坚硬,从剑身的部位一直卷到了他的手腕。
他另外一只手拨弄着琴弦,阵阵音波袭向那人,那人面无表情的捂住耳朵,眼睛里看不出神色变化,眉头却是微微皱起来了。
其他的暗影卫被他这琴音逼的不敢靠近这里,那拿着可以操纵天界大门的守门天兵也不知道被那些暗影卫逼到哪里去了,除了天界掌权者和金乌,天界大门关闭是需要令牌驱动的。
手腕上蛇尾勒住他的力道越来越大,他手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最后反手握住了琴的尾端,抄起这把琴就对着面前人的脑袋抡了过去,那人擡臂用胳膊护住了头。
木质的琴身在猛烈的撞击下破碎,绷断的琴弦瞬间缠绕上了他护住头颅的手臂,那琴弦缠绕的紧,勒入皮肉里面,另一端则被太上忘情紧紧的攥入手中,似乎只要他再轻举妄动,就要勒断他的手臂似的。
但是暗界中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断肢重生,他用那只被琴弦缠绕着的手臂奋力的向后拽,太上忘情也用力的攥紧了琴弦的另一端。
那琴弦锋利的很,已经穿透了他手臂上的青色鳞片深入到皮肉里面,最后勒到了骨头,但是勒到这里就停住了。
这琴弦的锋利程度,又似乎不足以勒断他的骨头,又似乎是操纵着琴弦的人,没有灌注足够的灵力,让它勒断这骨头。
可是刚才这琴弦连他的鳞片都能够勒断。
琦蓝的神色变得有些暴戾和不耐烦,这人故意的。
没一会儿,他手臂上的皮肤就因为他本身的超强自愈的能力而且快速愈合了。
而那些还没有被抽离出去的琴弦,就彻底融在了他的血肉里面。
琴弦的另一端还被太上忘情握在手里面。
他用另一只手奋力的想要把这些琴弦弄断,可那人用法力加固了这些琴弦,他根本就弄不断。
太上忘情扯弄一下,这些琴弦就在扯弄着他的血肉。
而傅潮歌察觉到那人被手臂上的琴弦弄得分了神,尾巴上面稍有松懈,就反转剑锋直直的插入了他垂在地面的尾巴里面。
琦蓝吃痛,松开了卷着他手腕的尾巴,傅潮歌握剑的手恢复自由,另一只手加大力度扯着琴弦,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整个人都拽了过来。
琦蓝整个人被拽过来,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不停的往下淌着血。
傅潮歌松开琴弦改为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把头颅高高昂起,另一只手握剑的手,剑花一挽,就要刺向他的咽喉。
剑尖却在离他脖颈有寸余距离的时候猛的一顿,松开了琦蓝往另一边躲去。